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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贾斯丁问。

他的眼睛慢慢习惯了灯光。罗布修长的身体靠在驾驶座后背,加入对话。他的态度和莱斯莉一样凄凉,只不过多了一份敌意。

“因为我们被你害惨了。”他说。

莱斯莉从特莎的音乐箱里拖出报纸,塞进塑料袋。一大团大信封放在她脚边,或许有十几个。她开始将信封放进音乐箱里。

“我不懂。”贾斯丁说。

“这个嘛,尽量去懂。”罗布建议,“我们接受单方面的指令,懂吗?你做的事情,我们向格里德利先生报告。上级会说出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却不会对我们解释。我们只是帮手而已。”

“是谁去搜了我的房子?”

“在内罗毕还是切尔西?”罗布以讥讽的口吻反驳。

“切尔西。”

“我们没资格问。小组待命了四个钟头,是谁干的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就只知道这么多了。格里德利在门口安排了一个穿制服的条子,以免有人想从街上溜进去。如果有人想溜进去,这个条子的任务就是告诉对方,警方正在调查这户人家的一桩盗窃案,所以滚蛋。究竟他是不是真的条子,我很怀疑。”罗布接着说,然后紧紧闭上嘴巴。

“罗布和我不办这个案子了。”莱斯莉说,“格里德利如果有办法的话,会调我们去苏格兰欧克尼群岛执行交通勤务,只可惜他没那个胆。”

“我们什么都不管了,”罗布插嘴,“我们被打入冷宫了。多谢你了。”

“他希望我们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莱斯莉说。

“躲在帐篷里,生闷气。”罗布说。

“他派了两个新的警官到内罗毕去帮忙,建议当地警方如何寻找布卢姆,就这样而已。”莱斯莉说,“不翻石头找线索,也不会出怪招,如此而已。”

“也没有玛萨比特续集,不会再担心快死掉的黑人妇女,也不用担心幽灵医生,”罗布说,“是格里德利自己说的。替换我们的人也不准跟我们交谈,以免染上我们的病。他们是两个没头脑的人,只差一年就要退休,跟格里德利一样。”

“这个状况是最高机密,你也牵涉其中一部分,”莱斯莉边说边扣上音乐箱的扣环,却抱在大腿上。“究竟是哪一部分,大家众说纷纭。格里德利想要的是你一生的故事。你见过谁,在哪里遇见,有谁来到你家,你打电话给谁,你吃什么,跟谁一起吃。每一天。上级允许我们知道的,只有这条:你是最高机密行动中的一个重要角色。我们只能奉命行事,不能多管闲事。”

“我们回到苏格兰场才不过十分钟,他就嚷嚷要我们立刻将所有笔记簿、录音带和证据交到他办公桌上,”罗布说,“所以我们就全交给他了。正版,母带,完整未经剪接。自然是在我们弄好备份之后喽。”

“三蜂这个大事业的名称,再也不能提起,这是命令。”莱斯莉说,“他们的产品,他们的运营,他们的工作人员,全都不准提。不准做出任何搅局的事。阿门。”

“搅什么局?”

“很多啊,”罗布插嘴,“随便你选了。柯蒂斯不能碰。他正要牵线帮英国和索马里谈军火生意,数字很大。禁运令是个麻烦,不过他想出了规避的办法。大家在抢着运用英国的高科技来提供一流电信的系统给东非国家,他跑在最前头。”

“结果是我挡到他的财路了?”

“你是挡到他的路了,就这么简单。”罗布以恶毒的口吻回答,“如果我们能跳过你这一关,我们本来可以逮他们个正着。结果现在我们站在人行道上,重新体验菜鸟警察的生活。”

“他们认为不管特莎知道什么,你都很清楚,”莱斯莉解释,“这对你的健康可能不太好。”

“他们?”

然而罗布的怒气无法控制住。“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而你是其中的一部分。蓝衣警察嘲笑我们,三蜂的那些狗杂种也是。你的朋友兼同事伍德罗先生对我们从下欺骗到上。你也是。你是我们仅有的机会,结果你却一脚踢在我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