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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网络犯罪小组去查他,但他们现在正忙着呢,”沃德尔说,语气略含不满,“他们认为他只是个普通变态,要么就是暴露狂。”

斯特莱克想起罗宾也认为那个人没问题。他没什么可说的,就和沃德尔告别,回到冰冷的门洞里,抽着烟,继续盯着惠特克的窗口。

第二天早上,斯特莱克和罗宾意外在办公室碰了面。斯特莱克把装有疯爸爸照片的文件夹夹在腋下,打算不进办公室直接出门。结果他透过毛玻璃瞥见罗宾隐约的身影,又改变主意。

“早上好。”

“早。”罗宾说。

她很高兴能见到斯特莱克,更高兴见到斯特莱克露出微笑。最近两人的谈话里总是带着一种诡异的僵硬感。斯特莱克穿着他最高级的一套西装,显得比平时瘦一些。

“怎么穿得这么精神?”罗宾问。

“律师临时召唤。疯爸爸的老婆想让我把收集到的材料拿去给律师看,证明疯爸爸老是埋伏在学校外面,突然就出现在孩子面前。昨天晚上,她给我打了电话,疯爸爸当时就在门口,生气地威胁她。她打算告他,申请禁令。”

“那我们不用再跟踪他了?”

“恐怕还得跟踪。疯爸爸可不会乖乖听话,”斯特莱克说,看了手表一眼,“先不管他了——我只有十分钟,有消息要告诉你。”

他把发生在夏克韦尔的袭击妓女案讲给她听。他讲完后,罗宾的表情沉思而肃穆。

“他砍了她的手指带走?”

“嗯。”

“你说过——我们在羽毛酒吧时——你说凯尔西不可能是他杀的第一个人。你说,你认为他得慢慢在实践中想到对凯尔西做那样的事。”

斯特莱克点点头。

“那警察有没有找到别的谋杀案?有女人的身体部位被带走的案子。”

“肯定有。”斯特莱克说,暗自希望自己是对的,在心里记下回头要问问沃德尔。“不管怎样,”他说,“有了这个新案子,他们一定会继续调查下去。”

“她还能再认出他吗?”

“就像我刚才说的,他把脸遮住了。大个子,白人,黑色夹克。”

“从伤者身上查出DNA了吗?”罗宾问道。

两人同时想到罗宾出事后在医院所经历的一切。斯特莱克调查过多起强奸案,了解整个过程。罗宾则突然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对着样品瓶撒尿,一只眼睛被打得根本睁不开,全身疼痛,喉咙被掐得青紫。然后她在诊查床上躺下来,女医生温和地分开她的膝盖……

“没有,”斯特莱克说,“他没——没有插入行为。好了,我得走了。你今天不用再跟疯爸爸了,他肯定知道自己搞砸了,我看他今天不会去学校。你还是去沃拉斯顿盯着——”

“等一下!我是说,你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她补充道。

“两分钟吧,”他又看了看表,“怎么了?你没发现莱恩吧?”

“没有,”她说,“但我觉得——只是有可能啊——我好像找到布罗克班克了。”

“开玩笑!”

“是商业街旁边的一家脱衣舞俱乐部。我在谷歌街景上查过,看起来挺差劲的一个地方。我打了电话,说我找诺尔·布罗克班克。一个女人说‘谁’,然后又说‘你找奈尔’。她用手挡住话筒,问另一个女人新来的保镖叫什么。他显然上班不久。我描述他的特征,那个女人说:‘嗯,你说的就是奈尔。’当然了,”罗宾自我批评,“也可能根本不是他,而是个叫奈尔的黑人,但我说他下巴很长,那个女人马上就说——”

“干得漂亮,”斯特莱克说,再次看表,“我得走了。把脱衣舞俱乐部的地址发给我。”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