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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一点儿也不紧张。我轻轻抱起自己的女儿,托着她的头,让她的身体靠在我的胸口和肩头,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然后,我走了三十步,来到钢制的航空棺材旁边,棺材里还有白纱铺成的小床。

航班延误了几次才起飞。在机场等待的九十分钟里,阿姆丽塔和我一直握着彼此的手。当那架巨大的747飞机终于开始滑行,我们没有向窗外张望,满脑子依然想着那口小小的航空棺材,刚才我们亲眼看着它被装上飞机。飞机爬升到巡航高度,我们一直没有说话。云层遮盖了加尔各答最后的身影,我们也没看一眼。我们带着宝宝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