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回归:世纪末的抚慰(第2/5页)

我一到达,就能感觉到这种色情的味道,因为一进电梯,迎面就是一幅极具诱惑力的色情广告,并有一行字,“请按2”,因为一按“2”,电梯一开,外面就是灯红酒绿色情男女。

我们自然不会按2,直接就上了15层,大部队都在这几层。澳门电梯中的这一幕,让我有了两个判断,一来我的同事生存环境比较“险恶”,有点儿打进敌人内部出污泥而不染的味道,二来一国两制直接便感受得到。

放下行李我就在同事的陪同下,去了市政厅广场和澳门著名的景点大三巴。回归在即的澳门,夜色之中灯光灿烂,来来往往的人们的脸上,写着的是平静和悠闲。澳门和香港很是不同,人到香港不由自主地脚步就会快起来,而人在澳门,脚步却会慢下来,这显然是一座很生活的城市。

回到酒店已近午夜,由于我们评论部的一群同事都住在另外一个地方,我自然应该去探视一下,于是打车赶到那儿。

这批同事住在普通的公寓里,虽没有了色情的诱惑,但居住条件实在不能说好,屋里乱得很难让人迅速下脚,同事们却住出了感情,有点儿“金窝银窝不如自己老窝”的快乐!

一大群同事都在,直播将到来,午夜无眠就成了惯例。只隔了一会儿,传来时间主任的指令,凌晨1点开直播会。

我这个“游客”自然不好意思临阵脱逃,没一会儿,住在各处的记者、导演、摄像都聚集过来,时间主任一到,直播会开始。

一切都不停地在变,昨天说好的事今儿个就换了计划,今天定下来的谁又知道明天是不是最终结果?可直播方案就必须随时调整,于是每天午夜的例会成了必然。

会开到了凌晨3点,我也趁这个机会和前方直播的记者进行了沟通,并分析了直播时的心理状态,从我的角度提出了一些应对方法,不管是否有用,面对同事们的压力,我是该尽力分担的。

回到酒店睡觉已是凌晨4点。听说在澳门每平方公里土地上,都能平均拥有十二个中央电视台记者,不知此时,他们都睡了吗?

第二天一早就起了床,在同事凌泉龙的陪同下,又用一上午的时间把澳门文化中心花园馆、综艺馆、珠光大厦、澳督府、立法会大楼等重要事件的发生地都跑了一遍,这时,直播的框架已经实打实地在我的脑海中搭建起来。

下午我一个人行进在澳门的大街小巷中,这个时候,我已经真的喜欢上澳门。当初在香港,我待了很久却并不喜欢那座城市,而和澳门初次见面就一见钟情,可能一来因为它的小,二来因为它的悠闲,三来因为是走马观花。

晚上8点,我独自打了辆车,带着一天之中一脑子对澳门的各种印象前往海关,只有十多分钟时间,我的人已在珠海的土地上,这一切就像梦一样。

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这二十多小时的澳门之旅,我开始对未来的直播充满信心。

四十八小时

一遍又一遍的演练,一个又一个的准备会,一次又一次的磨合,终于到了快开始的时候。

直播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会没了,演练和磨合都没了,虽说让大家休息,但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心神不宁,无缘由地笑、无缘由地满屋子踱步,故意不谈直播的尴尬……

虽然准备充分,可明天就是大考,没人能够心静如水。

原本该早点儿睡觉,可睡也睡不着。这一个晚上,我们所有参加直播的人都被“囚禁”在梅地亚宾馆中,于是我们四个年轻人拉开了牌局,一场“双升级”恶战后,又赶上英超联赛直播曼联对西汉姆,痛痛快快地5∶2自然让我们凌晨1点才上床。一夜无话。

1999年12月19日上午9点整,四十八小时直播节目准时开始,在开始的片子中,朗诵《七子之歌》的小女孩正是方宏进的女儿。平日里,那稚嫩的童声会让我们笑,而特殊的时刻里,小女孩的声音却让我们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