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代的台北(第3/3页)

在汐止的食养山房,侍者端上一碟碟宛如艺术品的食物,一朵莲花在热腾腾的鸡汤中缓缓盛开。

站在户外的木阳台上,何飞鹏幽幽地说:“台湾有西太平洋最好的海岸线、最好的温泉、最好的美食、最优良的医保和最友善的人民,但是,台湾似乎已经没有了经济创新的动力,年轻人有新想法,他们要实现它,就得去大陆,去东京,去伦敦,去硅谷。”

陈升的观点跟他完全不同:“我真的觉得,我们不要赚这么多的钱。台湾过去最有钱的时代,可能是不正常的时代,现在也许是正常的。”

“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繁荣的都市,过渡的小镇/徘徊在文明里的人们。”

地上几乎没有一根烟头

演唱会从晚上8点半开始,一直唱进新年来临,吹了十几段口琴、唱了50多首情歌,陆军上将的孙女终于没有出现,传奇一般只在歌词里缠绵复活,从来没有勇气走进现实。

唱场外,曾经的“世界第一高楼”101大楼开始表演烟火秀,100多万人翘首欢呼,跨年时刻,23000发烟火如梦如幻,时间总长218秒,“台北市的预算只有这些”。

此时,在彼岸的上海,刚刚封顶的、比101大楼还高124米的上海中心大厦也将发布首次跨年灯光秀,而在外滩,因人潮汹涌发生了悲惨的踩踏事件,死亡36人,最大的36岁,最小的12岁,都是大好的年纪。

上海踩踏事件在微信和微博里炸开了锅,而在台北青年人的手机里波澜不惊,他们用的是line和WhatsApp。凌晨两三点钟,月色朦胧,寒意渐浓,信义区各摩天大楼之间的年轻族群开始三三两两、有序地疏散,地上几乎没有一根烟头和一只空饮料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