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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

按摩变成了性爱。耶佩把手滑到她身下,握住她的乳房,用拇指揉她的乳头。接着,她把手移到内尔的臀部,将那个部位一上一下使劲儿来回推挤,然后,又把手指头紧紧压在她的肛门上。这时,其他垫子上的女人们也已经被折腾出动静来了。她们的身体不再被动,而是主动凑近按摩者的手。有些女人甚至试图把手伸到自己双腿之间,或是想翻过身来,但都没被允许。Bo nun,有人说了一句。时间还没到。耶佩回到炉灶旁,用一根带杈的棍子把热气腾腾的石头一一从锅里叉起来。她把那些石头用树皮兜着,然后拎着它们走了过来。垫子上的女人们立刻翻过身来。看见滚烫的石头被一一蘸上了油,女人们都大叫起来。

“好啦,剩下的估计你也能想象得出来。”她说。

“不,我想象不出。我想象力奇差。”

“耶佩把一块石头放在我这里。”她把那件蓝裙子前面的几颗白扣子解开,把我的手摊开平放在她肚子上,“然后拿着它慢慢地画圈。”她的皮肤上仍然有油,仍然是温热的。我的手在她绷紧的肚子上画圈,我尽量画得很小,速度也很慢,其实我想抚摸她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肉体。我想让她全身每个部位都和我紧紧贴在一起。

“接着,她的手慢慢地往上移,一直移到锁骨,然后沿着锁骨移动。”我依言而行,我的手蹭到了她的乳房(今天没有胸罩),它比我想象中还要丰满。我的手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她的锁骨,在骨脊上徜徉了几个来回。“然后又重新往下,在乳头上来回走了好几趟。”她的眼睛在看我。我也看着她。我们都没垂下眼帘,或把眼睛闭上。

女人怎样才会得到性满足,对我来说,这一直都是个奥秘,答案是你得在那些极其细微之处用心。而那些细微之处在哪儿,她知道的也不比我多多少。

“接着,她把石头侧起来,然后拿着它往下……”

我吻住了她。或者,据内尔后来说,我一把抓住了她。怎么抚摸她我都觉得不够。我根本不记得我脱过衣服,不管是她的还是我的。可后来我们俩都光着身子,我们边笑边抚摸着对方。她的手伸了下来,握住了我。她笑着说:“没有石头硬,但也够用了。”

“啊,我总算放心了。”她说。我们的身体仍旧黏在一起,上面斑斑点点沾着些虫子和尘土。

“放心什么?”

“还记得穿着靴子的大象吗?”

“墨迹测试?”

“那其实是张性测试卡。你应该联想到一些和性有关的东西才算正常。可你却说什么穿着靴子的大象。我还真有点担心你呢。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声音正从各个方向传来——沙滩、菜园,还有女人区后面的那片原野。

我脱口而出:“是人的声音。”

“今晚是性爱之夜。”她说,“很显然,男人们感觉到了来自那些石头的威胁。在举行明雅那仪式的当天夜里,男人们需要重拾信心,需要确认女人们仍旧需要他们。”

“可着劲儿地确认。”

那天夜里我们根本没睡。我们移到了我的床上。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聊啊聊。她告诉我,塔姆人相信,爱是从肚子里长出来的。所以,当他们为爱伤心时,他们会抓着自己的肚子到处走。“你在我肚子里。”这是他们示爱时最亲密的表达方式。

我们都明白,芬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可我们谁也不提这码事。

“孟般亚人会把生下来的双胞胎都弄死。”她对我说,这时天已经快亮了,“因为两个宝宝意味着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爱人。”这是她唯一一次在我面前提到怀孕的事。

拜尼上来的时候我们谁也没听见。他肯定已在那儿站了有一阵了,估计是想给我们些时间,让我们出窍的灵魂能重归肉体。因为当他终于站出来时,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而且很不耐烦。“内尔,内尔。”他的嘴碰到了那层薄薄的、朦朦胧胧的蚊帐。“芬di lam。”他说,“Mirba t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