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起因(第4/7页)

“对不起,我这么傻呆呆的。”孩子的啼哭把山根的妻子从悲痛中唤起,她慌忙擦去眼泪说:“连茶也没给你们沏,真对不起。请到屋里稍坐一会儿吧!”说着,让刑警们进里屋。

“太太,请您不要费心,我们是公务在身。”

其实,刑警们的公务,就是继续向这个女人询问其他的一些疑问。这些问题对遗属来说确实残酷,可是为了追捕犯人,又不得不提出。另一方面,山根的妻子自然也要询问丈夫死时的有关情况。孩子的哭声暂且中止了失去丈夫的妻子的悲泣,做为母亲,哄完孩子后,会泛起作为人妻的莫大悲恸和寂寞。这不是站着就可以说完的事情,一行人走进山根家的里屋。明确了死者的身份后,太田他们还要准备到青田和岛村的家去。

进了里屋,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刑警们仿佛感到这是透过墙的缝隙刮进来的贼风,不由身上一阵战栗。

山根的妻子进到另一间卧室,哄睡刚刚醒来的孩子,又走了出来。媿两眼通红,泪水已干,头发也大致梳拢一番。显然是个刚强的女人。

刑警们向山根的妻子克子详细地提出一些问题,可是除了最初发函时了解到的那些材料外,没有得到什么新的情况。克子介绍说,山根贞治在今年的四月三日,听信从东京来的招工头的花言巧语,出去做工。只是在五月初,从崎玉县的工地汇来四万块钱,同时寄来一封信,此后再没有消息。

“来信说,情况和招工头讲的大不一样,他还想打听有没有更好条件的工作,要换个地方。”

“那封信还在吗?”

“我精心保存着哪。”

“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克子点点头,走进卧室,一会儿拿出一个汇款用的信封来。这是从狭山丘邮电所寄来的,邮戳的日期也相符。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

——我长期不在家,你受苦了。现在我在崎玉县所泽镇工地干活,可是条件和事先说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只能汇回这么一点儿钱,请你原谅。最近我正努力寻找条件好一些的地方,争取多挣些钱寄给你。我得到立秋时回去。你一定很寂寞吧,望多保重身体,等着我。

“除了这封信以外,没有其他的音讯吗?”读完信,太田问道。

“没有,正象您看到的那样,我丈夫字写得挺差,也不好写信,所以我也不那么挂念。打那以后有两个来月没有来信,我还以为是换了地方了呢。正琢磨着换地方后怎么也该捎个信来的时候,村里警察先生来打听我丈夫的事情来了。”

“这期间,您没有给他去信吗?”

“他的信封上只落家里的住址……,就是想给他去信,也不知道往哪儿邮呀!”

“请问,这期间您靠什么生活呢?”

“孩子吃奶就行了。剩下只是我自己一个人,依靠地里的收成还能维持下去。我原来并不想让他出去做活,什么彩色电视机、电冰箱都用不着,时髦的衣服我也不稀罕,可他却说,乡亲们生活都现代化了,就咱家还落在后面,怪难为情的,就去了。即便不挣这笔钱,全家三口人也过得挺好,可他只是追求虚荣,结果断送了性命。刑警先生,是谁这么狠心,杀死了我的丈夫啊?”说着说着,克子的感情愈发冲动,尽管强克制自己,可话音还是有些发颤,象是又一次想起失去丈夫后的痛苦。

“关于这件案子,还得问问太太。您发现没发现有谁和您丈夫结有冤仇?”

“没有人怨恨他。连架都没有吵过的他,怎么会结下遭人暗算的冤仇哩!”

“和您的丈夫一道出门的青田和岛村还没有回来。他们两个人和您丈夫关系很好吗?”

“听说他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小学时又是同班同学,挺合得来。村里一开会,他们三个人就凑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