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第4/4页)

她们两个轻轻地拥抱彼此,持续了足足一分钟。她们一样高,奥赖利医生穿着白大褂,金色波波头的短发轻抚着她的衣领。母亲的头发因为停止化疗长长了一点,穿着一件珊瑚色的中式丝质上衣。父亲和我尴尬地坐着,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当你的治疗医生给你一个告别的拥抱,这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暗示,这一点我以后才知道。这是一个无比甜蜜、充满感情的拥抱,两个人互相安慰,就像是即将分开的姐妹,其中一人要离开,踏上遥远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