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四十八章 谈战马(第2/4页)

他们齐退共进,无论胜败谁都不会逃窜[6]。

——维吉尔

他们打的这些仗是最有争议的;现在看来那只能算作击溃:“一喊一冲便定胜负[7]。”我们在应付如此巨大的危险时所需的武器必须尽可能得心应手。所以,我提议选用最短、最可靠的兵器。显然,手中的剑远比手枪飞出的弹丸更有准头,枪里有火药、打火石、打火轮等好几个部件,一点儿小毛病就会让你倒霉。

由空气导引的那一枪打出去没有准头,

有人让风去吹送弹丸。

力量来自手中之剑,

骁勇的民族都用利剑作战[8]。

——卢卡努

关于前一种兵器,等到我将古代兵器同现代兵器比较的时候,我再展开来谈。它震耳欲聋——这点大家都已习惯,除此之外,我以为这种兵器没有什么效力,希望有朝一天不再使用它。

意大利人使用的火投枪更为可怕。有种标枪,他们称为“法拉利卡”,头上装着三尺长的铁杆,可将身着盔甲的人整个穿透。它可在野战中用手投掷,也可在守卫被围城池时用各种器械发射。枪杆上裹有废麻,蘸过树脂和油,飞起来烈焰熊熊;它若打到人身或盾牌上,披挂和身躯都会被毁掉。但我觉得,到了肉搏的时候,这种标枪也会给进攻者带来不便;战场上散落着这些燃烧的棍棒,打起来大家都觉别扭,

法拉利卡投出去声尖刺耳,

落下来响如惊雷[9]。

——维吉尔

他们还有别的武器,可以弥补现在的火药和弹丸的缺陷。他们用惯了得心应手,我们没见过就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的重标枪投出去是如此之快,常常一下子扎透两块盾牌和两个着有盔甲的人并将他们穿在一起。他们的投石器投出的石头也又准又远:“他们用投石器将卵石投向大海,练习着远距离穿过小小的圆环,不仅仅打中敌人的头颅,往脸上想打哪里便能打中[10]。”他们的进攻武器打起来也跟现在的一样隆隆作响。“城墙在攻打时发出可怕的声音,被困的人们吓破了胆[11]。”我们在亚洲的高卢兄弟习惯于需要更大勇气的肉搏战,非常讨厌这种可恶的飞行武器。“伤口长他们并不害怕;伤口长而不深,他们会引以为荣;但若箭头或石弹扎进肉里,只留下不明显的痕迹,他们想到受这么一点小伤就会死去,便会满腔怒火、满脸羞愧,因而满地打起滚来[12]”:这一描述同现在中了火枪的情形差不多。

一万希腊人在举世闻名的长途撤退中遇到的一个种族,曾用强弓长箭使他们道受巨大损失。那箭身非常之长,捡起来可作标枪投掷,能将披有盔甲的人连同盾牌穿透。迪奥尼修斯在叙拉古发明了远距离快速发射重箭、投枪与巨型石块的投射器,他的发明同现在的十分接近。

这里还得提一提一位名叫皮埃尔·波尔的神学大师,他骑骡子的姿势很滑稽,蒙斯特尔莱[13]说他经常像女人一样侧身骑着在巴黎城内闲逛。蒙斯特尔莱还说起过,加斯科尼人有一种了不起的马,能在急驰中突然转身。法国人、庇卡底人、佛来米人和布拉邦特人都将此视为奇迹,“因为他们见得”——这是蒙斯特尔莱的话。凯撒在谈到瑞典人时说道:“他们在马战时经常跳下马来步战,他们的马已经习惯,此时就呆在原地不动;一旦需要,他们就立即上马;按照他们的习惯,最卑鄙无耻的事情,莫过于使用马鞍。使用马鞍者遭到蔑视,所以,即使人数很少,他们也不怕向众多的敌人发起攻击。”

从前我看到一匹经过训练的马缰绳垂挂在耳朵下,干什么都用根小棒来指挥,感到非常惊讶。这在马西里亚人里十分平常,他们使唤马不用鞍子也不用马缰。

马西里亚人乘坐光背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