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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医院。她当时已经病得很严重。特莎曾写过关于婉哲的事给你吗?”

“说她是被毒死的。说罗贝尔和科瓦克斯去医院看过她,说婉哲的婴儿没死,不过婉哲却没撑过来。说是那药害死她的,或许害死她的是混合药物。也许她太瘦了,身体没有足够的脂肪来应付那种药。也许他们让她少吃一点药,她就有可能活过来。也许KVH能在把药卖到美国之前改进药效学方面的问题。”

“是她说的吗?是特莎说的吗?”

“当然是。‘婉哲只是其中一只小白鼠。我爱她。他们害死了她。特莎敬上。’”

贾斯丁已经开始抗议。拜托,波姬,艾瑞奇呢?如果负责研发该药的人之一艾瑞奇宣布该药不安全,当然会——

波姬打断他。“艾瑞奇喜欢夸大其词。去问科瓦克斯,去问KVH,拉若·艾瑞奇对岱魄拉瑟分子研发的贡献少得可怜。科瓦克斯是天才,艾瑞奇是她的实验室助理,罗贝尔是她们的催眠大师。由于艾瑞奇同时也是罗贝尔的女朋友,她的重要性也因此被放大了。”

“罗贝尔人在哪里?”

“不知道。艾瑞奇不知道,KVH也不知道——是说不知道——过去五个月来,他一直都隐身。也许他们连他也杀了。”

“科瓦克斯在哪里?”

“她到处跑。她跑得很勤,连KVH都没办法告诉我们她现在人在哪里,也不晓得将来会去哪里。上个礼拜她在海地,大概吧,三个礼拜前她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或通布图。不过明天或下个礼拜她会去哪里,就是个谜了。她的家庭住址自然也保密,电话号码也是。”

卡尔肚子饿了。他一会儿拿着小树枝在积水塘里乱画,一会儿又嚷着要吃东西。他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波姬拿出奶瓶喂他。

“如果你不在这里,他会自己吃,”她骄傲地说,“他会拿着奶瓶边走边喝,像是小醉汉似的。不过现在有个伯伯在看,所以他要吸引你的注意力。”她说的话不知怎么的,让贾斯丁不由自主难过起来。“真的很抱歉,贾斯丁,”她喃喃说,“我怎么能那样讲?”不过她反应得很迅速很轻柔,贾斯丁这次竟然不必说“谢谢你”或“没错,我是很难过”或“你真好心”,或是其他毫无意义的客套话。现在每当有人认为不得不讲出难以说出口的话时,他已经学会搬出上述的客套话来应对。

他们继续走,波姬叙述窃案发生当天的情景。

“我早上到办公室——我同事若岚到里约去开会——那天本来是很平常的工作日。门锁得好好的,我必须跟往常一样开锁。一开始我什么都没有注意到。重点就在这里。哪个贼偷完了会锁门?警方也问我们这个问题。不过我们的门确实是锁着,毫无疑问。办公室不太整洁,不过那也很正常。我们希波的人负责清理自己的办公室。我们没钱请人扫地,有时候自己也太忙或太懒。”

三个女人骑着单车经过,神情严肃,绕过停车场回来,骑过他们身边,然后往山下骑去。贾斯丁记得今天早上看过这三个骑单车的女人。

“我去察看电话。我们在希波有个录音机,一百马克就买得到的录音机,很普通,不过还是花了一百马克,却没人偷。我们在世界各地都有记者,所以没有录音机不行。里面的录音带不见了。惨了,我心想,那录音带有谁要?我到另一间办公室去找新的录音带。那边的计算机不见了。惨了,我心想,是哪个白痴搬走计算机,究竟搬到哪里去了?计算机很大,是双层结构的,但要搬走并不是不可能,因为有轮子。我们有个新来的女生,是实习律师,其实人还不错,但是刚来不久。‘早安,’我说,‘我们的计算机究竟哪里去了啊?’然后我们开始找。计算机、录音带、磁盘、文件、档案,全都不见了,而门全都锁得好好的。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小偷都没拿,钱箱里的钱也没偷,咖啡机也没偷走,收音机、电视、空的录音机也没偷走。小偷不是吸毒上瘾的人,不是职业小偷。对警方来说,他们也不是犯人。为什么犯人要锁门?也许你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