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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别满脑袋下流念头,”她说,“有一天我熬夜画画,看见他出去跑步。”

“罗杰?”

“噗,”薇科忍俊不禁,“我们是白痴。我打赌十六号还没锁。”

确实没锁。三个人站在柱子之间的宽阔墙面前。那面冰冷的墙壁。

内特看看薇科,“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

“就算奥斯卡发现,他也不能证明是我们干的,”她说,“再说,这套公寓反正也从不出租。”

“其实我早就想看看这底下是什么了。”他朝冰冷墙壁点点头,希拉时而摸墙,时而拿开手,玩得不亦乐乎。

“你觉得会有危险吗?”

内特耸耸肩,“不清楚。这是我们发现的比较……确凿的东西之一。”

希拉用美工刀划开墙漆,“只有这样才能知道答案。”

三个人花了几分钟把这面墙剥得只剩灰泥。墙面正中央画着一个巨大的X,X的四个角里各有一个单词,组成单词的字母足有一英尺高。最顶上的似乎是俄语,内特觉得左手边的是法语,最底下的连字母也看不懂。右手边的是英语。

DANGER(危险)

希拉清清嗓子,“‘danger’应该不是德语的‘免费啤酒’吧?”

“据我所知,应该不是。”内特说。

“我认为这个房间我们应该到此为止了。”薇科说。

“同意。”希拉说。

他们拉开门,吓了一跳。

蒂姆身穿T恤和跑步短裤站在门口,作势正要推门。他皱起眉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内特吐出他屏住的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蒂姆抬手一指,“我就住在那儿,忘了吗?我跑步回来,你们折腾得简直能吵死人。”

“跟你说过了。”希拉说。

内特领着蒂姆进屋,关上门。他朝光秃秃的墙面打个手势,蒂姆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们飞快地讲了讲昨夜的发现。

蒂姆摸了摸法语单词上方的灰泥墙面,抽回手指,“你们检查过的每个房间都有?”

薇科点点头,“我们三个的和这里都有。”

他看着内特说:“让我看看。”

他们上楼去内特的公寓,蒂姆打量着墙面。内特观察他的表情,“能看懂吗?”

“完全不懂。我本来以为会是胡乱涂鸦,但……”蒂姆摇摇头,“我见过不少这类东西,看得出这是真正的数学。”

“是吗?”

蒂姆点头道,“出版过很多技术书籍就有这个好处。”

薇科抱起胳膊,“那现在该怎么办?”

“给我十分钟冲澡,换身衣服,”蒂姆说,“然后拆我的墙漆。你们似乎也该换衣服了。”他朝薇科和希拉摆摆头。薇科还穿着运动裤和睡袍,薇科身穿轻薄的衬衫。

“对,”薇科说,“十分钟应该可以。”

“要是还想继续,我就必须喝杯咖啡了。”希拉说。

“去换衣服,”内特说,“我煮咖啡。”

六点一刻,他们边喝咖啡边撕蒂姆的墙漆。内特担心二十六号有多个房间,增建分隔墙时会破坏原有的信息。然而,这次却挖到了财宝。每一面墙都满是线条和各种形状构成的精致图案。

他们看了几分钟,薇科打个响指,“这是电路图。”

内特看看她,又看看墙壁,“什么?”

薇科点点头,“有些符号已经过时,但我敢赌上身家性命,这就是电路图,”她指着墙面说,“那是个开关,我很确定那是个保险丝。”她侧了侧头,内特估计这是她思考时的姿势。她用手指圈出几个地方,“但这些东西我就看不懂了。”

蒂姆搓着下巴说:“我认为你说得对。”

“但这是为了什么呢?”希拉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