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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特看着薇科,“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地下室也许有一台电脑,”她说,“我们必须去不停输入数字。”

“真好笑,”内特说,“是算术吗?六十六减十六减……”

她摇头道:“恐怕不是。和你那儿的不一样。”薇科侧过头,像是这样能从另一个角度看数字,“你那些是等式,但这个是某种暗码。”

“有可能,你觉得是数字还是字母?”

“除非你知道字母表的第六十六个字母是什么,”她撕开墙漆的松脱边缘,她手掌那么大的一块涂料随之剥落。底下什么也没有,她又撕下一块,还是什么也没有,“我觉得只有这些了。”

内特扭头道:“电脑背后那面墙?”

薇科看着宽大的桌面,嘴唇微微噘起。她点点头,“等我一分钟,让我关机拔电线。”

半小时后,垃圾桶装满了乳胶漆碎片,他们看着又一套等式。这个等式太复杂了,他们完全看不懂,但最底下的结果倒是很简单。

“那么,”内特说,“零是好还是不好?”

“完全不知道。”

“猜得出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吗?”

“我会查的,但电脑和无线服务器都关了。”

他盯着等式,拼命聚集脑力思考。符号太多了,连数字都显得巨大而陌生,让他想起古老的科幻片,天才科学家总有一块写满复杂算式的黑板。就好像看电影一样,他也不知道等式是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看看其他公寓,”他说,“我敢打赌每套公寓都有。”

薇科看看挂钟,“呃,但凌晨三点谁会还醒着?”

希拉几乎立刻打开了门。她身穿一件沾满颜料的正装衬衫,用反戴的棒球帽保护头发。“喂,”她说,“我正要上床。这么晚了,二位有何贵干?”

“我们要剥掉你的墙漆,”内特说。

“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她看着内特和薇科,露出疲惫的笑容,“通常我会说请我喝一杯,咱们可以试试,不过——”

薇科一拳打在她胳膊上,“墙上写着字,”她说,“在涂料底下。”

希拉瞪大眼睛,“不可能。”

“太可能了。”内特说。

希拉领着两人走进公寓。房间中央的画架上有一幅新开工的油画,“打算从哪儿开始?”

他们花了快一个小时才从希拉的墙上取掉所有照片和画作。半小时后,他们剥光了她的墙漆。涂料撕起来比内特的工作室还要快。旧乳胶漆装满了六个塑料购物袋。

希拉的公寓有两面墙写着复杂的数学算式。“这个题目很长,”薇科指着一面墙的底部和另一面墙的顶部,“底下和顶上是等式的同一行。”

内特看着算式,“这到底是什么?我上过些科学课程,但不记得在黑板见过这么复杂的东西。”

“也许只是详细过程,”薇科说,“明白吗?处理爱因斯坦方程的时候,你会假定其他人都知道每个字母代表什么,也知道它们是怎么得出的。也许这里的算式属于从头开始推导。”

“这是印度墨水,”希拉说,她凑近一行数字仔细端详,“非常浓,永远不会褪色。”

“有人希望这些东西能保留很久。”内特说。

希拉耸耸肩,止住一个哈欠,“也许只是随手图方便。印度墨水并不难找。”

“下一个房间,”他说,他看看希拉的闹钟,“快五点,大家开始起床了。黛比和克里夫家?”

薇科摇摇头,“他们没有墙漆,忘了吗?全是木板。”

“该死。不知道蒂姆起来没有。”

“有可能,”希拉说,“他醒得很早。”

内特的脑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