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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瓦瑟尔选择,“我借钱给我妹妹了。这是禁止的吗?”

卡米尔放松下来,像是刚刚在墙上用粉笔画了个十字一样。他笑了,但这不是个善意的微笑。

“您清楚地知道,这不是禁止的,那为什么要撒谎?”

“这跟您没关系。”

这句话他没说出声。

“就您现在的情形来看,有什么是和警察无关的呢,瓦瑟尔先生?”

勒冈打来电话。卡米尔走出办公室。局长想要知道他们进行得如何了。很难说。卡米尔选择尽可能地给他信心:

“不错,步入正轨了……”

勒冈没有回应。

“你那边呢?”卡米尔问。

“拖延是很正常的,但我终将抵达。”

“那我们就集中精力吧。”

“您的妹妹不是……”

“同母异父的妹妹!”瓦瑟尔更正。

“同母异父的妹妹,有什么区别吗?”

“是的,这不一样,您应该严谨一些。”

卡米尔看看路易,然后看看阿尔芒,像是在说:“你们看到了?他还挺会自卫的吧?”

“好吧,这样说,阿历克斯……事实上,我们不完全肯定阿历克斯有自杀意图。”

“然而她还是这么做了。”

“诚然。但是您,您比谁都了解她,您或许可以给我们解释。她如果想自杀,为什么她还要准备出逃国外呢?”

瓦瑟尔抬起他的眉毛,没有太理解这个问题。

卡米尔这次只是朝路易做了个小手势。

“您的妹妹……对不起,阿历克斯用她的名字在她死亡的前夜,买了一张去苏黎世的机票,第二天飞,十月五日早晨八点四十分。我们甚至在她的房间里还发现了她在机场顺便买了旅行袋,非常仔细地整理好了,准备出发。”

“这我完全不知道……她或许改变了主意。我告诉过您,她真的喜怒无常。”

“她选择了一家离机场非常近的酒店,她甚至还订了一辆明天早晨的出租车,尽管她有她自己的车在那里。可能是不想麻烦,还要找地方停车,生怕错过了航班。她想轻装上阵。她还清理了一堆属于她的东西,她不想留下任何东西,包括那些装着酸的瓶子。我们的技术员还分析了这些酸,和那些案件中所用的一样,浓硫酸,差不多80%的浓度。她想离开,她想离开法国,她想逃跑。”

“你们想让我对你们说什么呢?我不能替她回答。另外,也没人能替她回答。”

瓦瑟尔于是转向阿尔芒,转向路易,寻求认同,但心思不在上面。

“好吧,如果您不能替阿历克斯回答,”卡米尔说,“您至少可以替您自己回答。”

“如果我可以的话……”

“您当然可以。您十月四日在干吗,阿历克斯死的那天晚上,大概,八点到午夜之间?”

托马斯犹豫了,卡米尔不屈不挠:“我们来帮您一下吧……阿尔芒?”

有意思的是,或许是为了强调一下场景的戏剧氛围,阿尔芒站了起来,像是在小学里被老师点名背书一样。他专心致志地念了笔记。

“您在八点三十四分时,接到一通电话,您当时在您的住所。您的妻子告诉我们:‘托马斯收到一条工作短信,一个急事。’看起来,这么晚,您从来没有收到过什么工作电话……‘他太恼火了’,她还进一步告诉我们。根据您夫人所言,您大约是晚上十点出门的,您直到十二点后才回家,她也不是非常确定,她睡了,没有太注意时间。但绝对不在十二点之前,她是那时候才睡的。”

托马斯·瓦瑟尔有很多因素要整合。他的妻子被审讯了。他首先想到这一点。还有什么?

“然而,”阿尔芒继续,“这一切,我们知道这都不是真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阿尔芒?”卡米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