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之死:镜次一(第4/4页)

这是我仅剩的力量,为我的父亲奉上精神意义层面上的伟大,他在外面的世界寻觅的伟大,竟然出乎意料地一直守在家里。

“啊,”他说,“这样的标准。”他结结巴巴地说,一瞬间变得有些恍惚。“我从来没有这么考虑过这件事,没错。但现在我们却这么想。我是说,对于这种情况,”他说,“对于这种特殊情况,我的情况——”

“是的,”我说,“你从来并且永远都是我的父亲。爱德华·布龙,一个很伟大的人,弗瑞德与你同在。”我用手代替剑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听到这些话,他似乎平静了。他的眼睛紧紧地闭上,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我以为这是离别的开始。当窗帘自行分开的时候,我曾有一刻相信这是他的灵魂从这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但其实不过是中央空调开始工作了。

“关于那个双头女人。”他闭着眼睛说,喃喃地,仿佛正要入睡。

“我已经听说过那个双头女人了,”我说,轻轻地摇晃他的肩膀,“我不想再听她的故事了,爸爸,行吗?”

“我想跟你说的不是那个双头女人,自作聪明先生。”他说。

“不是吗?”

“我是想跟你说说她的姐姐。”

“她还有个姐姐?”

“嗨,”他现在睁开双眼,呼吸又恢复了正常,“我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