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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逐渐熟悉到母亲的味道,并且学会朝她的乳头冲过去汲取营养时,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清晰。我睁开眼睛,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足以让我看到自己母亲深棕色的面孔时,我赫然发现自己又是一只狗宝宝了。

不,不完全是。我不是一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小狗狗。在睡梦中,我有一种飘飘荡荡的感觉,除了时间慢慢流逝,再也没有其他感觉,没有梦,甚至没有思想。然后,眨眼之间,我就又通过一只非常年幼的狗狗的眼睛看着世界了。然而,我还隐隐约约地记得以前当一只刚出生的小狗狗的情景——奋力争取母亲的奶,对之前的生活毫无顾及。

由于我还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这让我非常困惑。我感到如此的完整,似乎没有一点让我继续生活的理由——我怎么会有比爱男孩更重要的任务呢?

我非常想念伊森,有时难免哀鸣。这让我新的兄弟姐妹误解为一种虚弱,所以它们总是带着征服的目的跳在我身上。他们一共有七个,全都是深棕色,带着黑色的斑点。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以后这里将是谁说了算,这让我很不耐烦。

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女人在照顾我们,不过有时是一个男人来地下室给我们喂食,也是他将几周大的我们装在盒子里带到后院。我们全都跑过去看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公狗,他嗅嗅我们,本能告诉我,这是我们的父亲。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父亲,所以对他在那儿做的事情很是好奇。

“它似乎跟它们处得很不错。”男人对女人说。

“你会没事的吧,伯尼?你想出来吗?”女人打开父亲的笼子——显然,他的名字叫伯尼——公狗走出来嗅嗅我们,然后走到篱笆旁边去撒尿。

我们全跟在他身后,但立刻就摔了个头点地。我们的小狗狗腿还不能行走。伯尼低下头,我其中一个兄弟跳上去,很不尊敬地咬咬他的耳朵,但伯尼似乎不在乎。他甚至跟我们玩了一会儿,将我们全都掀翻在地,然后慢吞吞地朝打开的后门走过去。

几周后,我准备在院子里向我的一个兄弟展示谁才是老大。我停下来蹲在地上,就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一只母狗!我惊愕地嗅嗅自己的尿液,我的兄弟趁机跑过来准备将我掀翻,我叫了一声,给了他一个警告。伊森会怎么想呢?

我,贝利,怎么会变成一只狗姑娘?

除非我不是贝利。有一天,来了一个男人。他跟我们一起做了一些很不同寻常的游戏。他拍着手,没有被这些噪音吓到的狗狗被放在一个箱子里(我就是其中一个)。然后,他将我们这些箱子里的狗狗放到后院——轮到我时,他转身走了,就好像已经把我给忘了,所以我只好跟着他。他告诉我,我是一只好狗狗,仅仅因为我那样做了——这家伙是个很好控制的人。他的年龄和妈妈砸开车窗喂我喝水时的年龄差不多。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男孩。

那人将我放在T恤里,然后冲我喊,“嘿,姑娘,你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我估计他改变了计划,不想让我再呆在T恤里,于是我一下子蹦出来,追到他身后,等着他表扬我。

女人早已站在院子里望着我们。

“大部分狗狗都花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才能出来,这只真的是非常聪明。”男人赞扬说。他将我放倒在地,四脚朝天,我奋力反抗,嬉闹,心里还一直盘算着,他比我大多了,这可真是不公平。

“它不喜欢那样,雅各布。”女人注意到了。

“它们都不喜欢。问题是它会不会停下来,让我当老大,还是继续战斗?我得要一只知道我才是老大的狗。”那人说。

我听到了“狗”这个词,听起来不像是生气——我不是在受惩罚,但我现在却被摁在地上。我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玩的是什么游戏,因此我放弃了挣扎,放松了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