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第3/5页)

福鲁伦斯知道纪伯伦与玛丽之间友谊深厚,内心懊恼,但他还是满意地与她结成了夫妻;既已结婚,无疑他是相信纪伯伦与玛丽之间的关系是纯洁无瑕的。不过,接到电报后,福鲁伦斯并未鼓励玛丽前往参加纪伯伦的葬礼。

但玛丽·哈斯凯勒不顾一切,立即拍电报给玛尔雅娜,告之说她将于星期一早上7时到达波士顿。

命运

波涛澎湃的大海平静下来了。

喧哗声消失了,不倦的思想活动停止了……像火红炭一样引人注目的活跃时期过去了……他平静下来了。

他的遗体静静地躺在莱康斯同大街的太平间,四周摆放着晚香玉和百合花。他的遗体在那里停留星期六和星期日两天,庄严、高贵地静卧在那里。

遗体于星期一移至波士顿。阿拉伯文学“笔会”261的成员们陪灵前往。那个笔会是他参加创建的,他生前曾是该会的会长。

五点钟,火车停下来。前来迎灵的是神杉圣母教堂的杜威赫牧师。

随后,将盖着叙利亚国旗的灵柩运往叙利亚妇女协会。

当夜八时,玛丽·哈斯凯勒到达波士顿,见到玛尔雅娜。

纪伯伦的朋友们到齐后,与玛尔雅娜、玛丽·哈斯凯勒一道吃了一顿便餐。他们以他的名义分了面包,喝了咖啡……他们说:

“这是哈利勒的最后一顿晚餐!”

第二天为他祈祷,葬礼在神杉圣母教堂举行,然后由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送往丘山顶埋葬,并一致商定暂时葬于该地。玛尔雅娜·纪伯伦决心已定,不把哥哥永久葬于异乡美国,而要葬于黎巴嫩可爱乡土的杉林之中。

4月16日,玛丽·哈斯凯勒、玛尔雅娜·纪伯伦和鲁兹·迪亚布乘夜车前往纽约。

他们次日清晨到达纽约,在饭店休息了一个时辰,然后去了纪伯伦的画室。那是纪伯伦的圣所。他们在那里忙碌数小时,整理纪伯伦的遗物、画稿、书稿。

死神的箭也射伤了这些慈软的心。他们用眼睛哀悼死者,他们用心哭泣体现在死者身上的人道主义。

玛丽、玛尔雅娜和拜尔巴拉·扬一起去律师威廉·萨克斯的办公室,就纪伯伦的遗产问题与律师进行了长谈。

大家一直同意让拜尔巴拉住在画室,负责处理有关纪伯伦的后事,还对纪伯伦的遗产进行了初步估计,约合五万美金。

适时开启了纪伯伦遗嘱,并进行了宣读。纪伯伦嘱咐将他的所有财产遗赠妹妹玛尔雅娜、玛丽·哈斯凯勒和故乡贝什里:

“画室中的一切,包括画、书和艺术品,全部赠予玛丽·哈斯凯勒·米尼斯。”

玛丽与艺术博物馆取得了联系,请有关专家前来看纪伯伦的画作。

博物馆选中了其中五幅画:

一、《约翰·曼斯菲尔德》

二、《奥尔布赖特·莱德尔》

三、《向着无限》(为纪伯伦的母亲逝去而作)

四、《生于时光》

五、《生活漩涡》

纪伯伦的死就像白日,使钟爱者们的目光更加明亮。

纪伯伦的死先是熟悉,然后就是告别。

纪伯伦的死令许多心神痛苦、烦闷。

纪伯伦的死令无数灵魂不忍心喘粗气。

5月20日,痛苦的玛丽在纪伯伦的画室里度过整整一白天,她不住来回寻视。那里只有她一个人,伴随她的只有她的思想和回忆。

几个小时之后,她和努埃迈取得了联系,努埃迈迅速赶来,和她共度时辰,帮助她完成自己的任务。

玛丽找到了她写给纪伯伦的信——即二人相识之后、纪伯伦旅居黎巴嫩期间及住在波士顿时,她寄给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