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子里的曹拓麻（第2/2页）

贾秀全目睹了曹拓麻教育孙庭国的过程和章跃进向曹拓麻献花的情景。他以前也办过几个案子，可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正如他后来对费边说的，他发现曹拓麻和黄昌勇先生一样，都是这个时代的大智者，“和他们一比，我只是个幼童”。

就在这一次，在章跃进走了之后，贾秀全对曹拓麻说，他刚从北京回来，想告诉曹拓麻一个好消息：在北京期间，他邀请部分权威的法学专家，对此案的定罪和量刑进行了论证，论证的结果“能让你蹦起来，即你可以保住一条命”。

曹拓麻听了并没有蹦起来，他说他刚让儿子发了一个传真，希望在香港回归的第二天，走向刑场。贾秀全听了大为吃惊，低声问他给谁发了传真。曹拓麻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他正在等待着对方的回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可以在帝豪酒店接待你了。”曹拓麻说。贾秀全大为欣喜，他以为曹拓麻通过特殊渠道得到了内幕消息，案子要有新的眉目了，就高兴地说他喜欢那里的德国黑啤和刚刚研磨出来的巴西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