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加纳克里他未讲完的话(第2/5页)

“我也不清楚。”加纳克里他一边晃动平底钢一边圈圈卷起鸡蛋饼。

“你也不清楚?”我说。

加纳克里他把鸡蛋卷倒进盘子,加进煮好的花椰菜,接着烤面包片,烤好连同咖啡摆上桌面,我拿出黄油、盐和胡椒,然后严然新婚夫妇对坐吃早餐。

我突然想起脸上的病。而加纳克里他看我的脸也丝毫不显吃惊,问也没问。为慎重起见我用手摸了摸脸,病那里仍有些发热。

“冈田先生,那里疼吗?”

“不不,疼倒不疼。”我回答。

加纳克里他看一会儿我的脸,说:“在我眼里好像德。”

“在我眼里也像涛。”我说,“不知该不该去找医生,正犹豫着。”

“仅限于表面,医生怕也不好办吧?”

“或许。可也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啊!”

加纳克里他手拿叉子略一沉吟,说:“买东西办事什么的。我可以代劳。您要是不乐意出门,一直呆在家里也可以的。”

“那么说倒是难得。可你有你的事,我也不能永远闭门不出,是吧?”

加纳克里他想了一下道:“若是加纳马尔地,对这个也许能知道什么,知道该怎么处置。”

“那,就请你跟加纳马尔他联系联系可好?”

“加纳马尔他不接受别人联系,要由她自己联系才行。”如此说着,加纳克里他咬了口花椰菜。

“可你联系总可以的吧?”

“那当然,姐妹嘛。”

“那,顺便问问我的病好么?或者请她同我联系。”

“对不起,那不成。不能为别人的事开口求姐姐,这是一条原则。”

我边往烤面包片涂黄油边叹息道:“这么说,我有事要找加纳马尔他时,只能静等她主动联系噗?”

“是那么回事。”加纳克里他说,并点下头。“不过,如果不痛也不痒的话,我想您最好先忘掉它算了。那东西我是无所谓,所以您也无所谓就是了。人有时是会有这东西的。”

“怕也是。”

之后,我们默默吃了一会儿早餐。好久没跟别人吃早餐了,胃口大开。我这么一说,加纳克里他倒好像不以为然。

“对了,你的衣服嘛……”我开口道。

“擅自拿您太太衣服穿,您心里不舒服对吧?”加纳克里他担心地问。

“不,哪里哪里。你穿久美子衣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反正是放在那里,穿哪件都没关系。我放心不下的是你在哪里怎么样地弄丢了自己的衣服。”

“不光衣服,鞋也没了。”

“你是如何全部弄得精光的呢?”

“无从想起。”加纳克里他说,“我记得的只是一醒来就光身躺在您家床上,之前的事一件也想不起来。”

“你下井了吧?我从井里出来后。”

“那个记得,再就是躺在这里,其他的都想不出。”

“那就是说,连怎么从井里出来的也全不记得了?”

“全不记得,记忆中途两断。”加纳克里他竖起双手食指,对我比划出约20厘米距离。我搞不清那表示多长时间。·

“搭在井里的绳梯怎么样了也不记得?梯子已经不见了。”

“梯子也罢什么也罢都不晓得,就连是不是顺梯从那里爬出来的都不记得。”

我定定注视手里的咖啡杯,稍顷道:“哎,可能让我看看你脚心?”

“噢,当然可以。”说着,她坐到我身旁椅子上,直直地伸长腿,让我看两个脚心。我抓起她脚腕细看。脚心甚是洁净,无伤无泥,造型原封未动。

“没泥没伤。”我说。

“就是。”加纳克里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