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5页)

格:我以为,变动就是从这里发生的.

苏:那么,这种制度难道不是介于贵族制和寡头制之间的某类中央制度吗?

格:正是的.

苏:变动即如上述.变动后的情况会如何呢?这种制度既然介于贵族制和寡头制之间,那么很显然,在有些事情上它就会象前一种制度,在另一些事情上它又会象后一种制度.此外,也十分显然,它会有自身的某些特有的特殊点.不是吗?

格:是这样的.

苏:尊崇统治者,完全不到战士阶级从事手工业.农业和商业活动,规定公餐,以及统治者终身从事竞技.体育锻炼和战争......一切这些方面使它象前一种国家制度,不是吗?

格:对.

苏:但是,不敢让智慧者执掌国家权力(因为国家现存的这些智者已经不再是从前那种单纯而忠诚的人物了,他们的品质已混杂了),而宁可选择较为单纯而勇敢的那种人来统治国家.这是一些不适于和平而更适于战争的人,他们崇尚战略战术,大部分时间全在从事战争.......这些特征大都是这种国家所特有的.不对吗?

格:对.

苏:这种统治者喜好钱财,这同寡头制度下的统治者相象.他们心里暗自贪图得到金银,他们有收藏金银的密室,住家周围有围墙;他们有真正的私室,供他们在里面挥霍财富取悦妇女以及其他宠幸者.

格:很对.

苏:他们一方面爱钱另一方面又不被许可公开捞钱,因而他们用钱也会是很吝啬的,但是他们很高兴花别人的钱以满足自己的yu望.他们因为轻视了真正的文艺女神,这些哲学和理论之友,由于重视了体育而放弃了音乐教育,因而受的不是说服教育而是强制教育.他们所以秘密地寻欢作乐,避开法律的监督,和孩子逃避父亲的监督一样.

格:你十分出色地描述了一个恶善混杂的政治制度.

苏:对,已经混杂了.但是这种制度里勇敢起主导作用,因而仅有一个特征最为突出,那就是好胜与爱荣誉.

格:完全是如此的.

苏:这种制度的起源和本性即如上所述,假如我们可以仅仅用几句话勾勒一种制度的概貌而不必详加列举的话.这种概述因为已足够叫我们看见哪种人是最正义的哪种人是最不正义的了,而将各种形式的制度和各种习性的人列举无遗也不是切实可行的.

格:是的.

苏:和我们刚才概述的这种制度相应的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呢?这类人怎样产生的?他们有怎样的性格特征?

阿得曼托斯:我认为,这种人在好胜这一点上,近似格劳孔.

苏:在这一点上也许近似,但是在下述方面,我觉得他们的性格不象他.

阿:在哪些方面呢?

苏:他们必须是比较自信的和比较缺乏文化的,但还喜爱听讲喜爱文化的,尽管本人决不长于演讲.这种人对待奴隶的态度是很严厉的,而不象一个受过充分教育的人那样只是保持对他们的优越感.他们对自由人态度是很和霭的,对长官是恭顺的.他们爱荣誉爱掌权,但不是想靠了能说会道以及诸如此类的长处而是想靠了战功与自己的军人素质达到这个目标.他们喜爱锻炼身体喜爱打猎.

阿:是的,这是与那类制度相适应的习性.

苏:这种人年轻时也未必重视钱财,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便会愈来愈爱财了.这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天性开始接触爱财之心,因为失去了最善的保障,向善之心也不纯了.

阿:这个最善的保障你指的什么样的?

苏:是掺合着音乐的理性.这是人一生美德的唯一内在保障,存在于拥有美德的心灵里的.阿:说得非常好.

苏:相应于爱荣誉的城邦的爱荣誉的年轻人的性格便是如此.

阿:完全对.

苏:这种性格是大约如下述如此发生的.譬如有个年轻人,他的父亲是善的,住在一个政局混乱的城邦里.他不要权力.荣誉.也不爱诉讼还有一切诸如此类的无是生非,为了少惹麻烦他宁愿放弃一些自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