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4页)

苏:再说,我们凭经验知道,一个人的yu望在一个方面强时,在其余方面就会弱,这完全象水被引导流向了一个地方一样.

格:对的.

苏:当一个人的yu望给引导流向知识及一切这类事情上去时,我觉得,他就会参与自身心灵的快乐,不去注意肉体的快乐,他假如不是一个冒牌的而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的话.

格:这是完全肯定的.

苏:这种人一定是有节制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贪财的;因为,别的人热心追求财富和巨大花费所要达到的那种目的,是不会给他们当作一件重要事情对待的.

格:是么.

苏:在判别哲学家的天性和非哲学家的天性上还有一点是需要留意的.

格:是哪一点?

苏:你可不要疏略了任何一点胸襟偏窄的毛病.因为哲学家在无论神还是人的事情上总是追求完整和完全的,没有什么比器量窄小和哲学家的这种心灵品质更加相反的了.

格:一定没错.

苏:一个人眼界广阔,观察研究全部时代的一切实在,你想,他会把自己的一条性命看得很重大吗?

格:不会的.

苏:所以,这种人也不会把死当作一件可怕的事情吧?

格:绝对不会这样的.

苏:那么,胆怯和狭隘看起来不会属于真正哲学家的本性.

格:我认为不会.

苏:一个性格和谐的人,既不贪财又不偏窄,既不自耀又不胆怯,这种人会处事不正待人刻薄吗?

格:不会是的.

苏:所以,这也是你在识别哲学家或非哲学家灵魂时所要观察的一点:这人从小就是公正而温良的呢还是粗暴凶残的呢?

格:确实是这样.

苏:我想你也不会疏忽这样一点的.

格:是哪一点呢?

苏:学习起来聪敏还是迟钝呀.一个人做一件事做得假如不愉快,费了好大的劲然而成效甚微,你想他能真正热爱这项工作吗?

格:不会是的.

苏:还有,假如一个人健忘,学了什么也记不得,他还能不是一个头脑空空的人吗?

格:怎能不是呢?

苏:所以,假如一个人劳而无功,他最后一定深恨自己和他所从事的那项工作.

格:怎能不呢?

苏:所以不能一个健忘的灵魂把算作真正哲学家的天性,我们坚持哲学家要有良好的记性.格:完全对的.

苏:我们还应当坚持认为,本性不和谐.不适当只能导致没分寸,不能导致别的什么.

格:必定是的.

苏:你觉得真理和有分寸相近呢还是与没分寸相近呢?

格:与有分寸相近.

苏:所以,除了别的品质而外,我们还得寻求天然有分寸而温和的心灵,它本能地就很容易导向每一事物的理念.

格:显然还应该注意这一品质.

苏:那么怎么样?我们还没有以某种方式给你证明,上面列述的诸品质是一个要充分彻底地理解事物实在的灵魂所必须具备的又是互相关联的吗?

格:这是最必需的.

苏:综上所述,假如一个人不是天赋具有良好的记性,敏于理解,豁达大度,温文而雅,爱好和亲近真理.正义.勇敢和节制,他是不能很好地从事哲学学习的.那么,假如是一个具备了这些优良品质的人从事这一学习,你对这还有什么可指摘的吗?

格:对这虽玛摩斯也无法挑剔了.

苏:所以,象这样的人......在他们教育完成了,年龄成熟了的时候......不是也只有这样的人你才肯将国家托付给他们吗?

阿得曼托斯:苏格拉底啊,对你上面所说的这些话虽然没人能加以反驳,然而这些始终在听着你刚才的讨论的人,他们觉得:由于他们缺乏问答法的经验,在每一问之后被你的论证一点儿一点儿地引入了歧途,这些一点儿一点儿的差误堆积起来,到讨论进行到结论时,他们发现错误已经很大,结论已和他们原先的看法相反了;他们觉得,这正如同两人下棋,棋艺差的人最后给高手所困,一个子儿也走不动了一样,他们在这场不是使用棋子而是运用语言的竞技中也被最后逼得哑口无言了;真理不过是不会因口才高低而有任何改变的.我是注意到了刚才的讨论情况说这个话的.因为人们现在可能会说,他们尽管口才不好,不能在每一提问上反驳你,但作为事实,他们看到热爱哲学的那些人,不是只为了完成自己的教育而学一点哲学并且在还年轻时就放下它,而是把学习它的时间拖得很长,以致其中大多数变作了怪人(我们且不说他们变成了坏蛋),而那些被认为是其中最优秀者的人物也还是被你们称赞的这种学习变作了对城邦无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