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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这样。”

“你觉得去英国怎么样?”

“你在开玩笑吧。”鲍姆惊讶道,“这种事怎么做得到?”

“想想吧,”玛尔提诺起身,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扮演陆军元帅埃尔温・隆美尔,最有用的事是什么?”

“你说。”

“就是所有人都会照你说的去做。比方说,明天晚上你会去机场,坐来时的那架小型鹳式飞机回去。”

“那又怎么样。”

“但是那儿还有一架容克52运输机,就是那架邮政机,和你差不多时候也得起飞去法国。你说,要是陆军元帅隆美尔在起飞前和党卫军旗队长、担架上的伤员、年轻的法国女人一起出现,然后征用那架运输机,会怎样?你觉得他们会说什么?”

鲍姆微笑道:“我猜,应该不会说什么。”

“到了天上之后,”玛尔提诺说,“坐邮政机去最近的英国海岸只要半个小时。”

“我的天!”鲍姆惊道,“原来你是认真的。”

“你到底想不想去英国?”玛尔提诺问,“想想清楚。当然,要是你没见过我,那你就会回到身在法国的元帅那儿。但世事难料啊,要是这场刺杀元首的疯狂行动失败了,埃尔温・隆美尔的下场肯定很凄惨,我猜,他身边所有人都会受到株连吧。直面现实吧——盖世太保和希姆莱肯定会盯上你的。”

“你的确很能说服人呢。”鲍姆对他说。

玛尔提诺点起一支烟道:“即使你侥幸生还,我的朋友,柏林不久之后也会变成砖厂。苏联人残忍血腥,我想你也清楚,到时候盟军肯定不会干预他们杀人的。”他透过窗帘往外瞧了瞧,“不,我真是觉得,我的建议是唯一的选择,像你这样的聪明人肯定能体会的。”

“你去卖保险肯定生意兴隆,”鲍姆对他说,“正巧,我有个表亲在英国北部的利兹,准确地说是约克郡。要是他还活着,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需要有个人给我念犹太教颂祷词啊。顺便说一句,那是给死者念的祷词。”

“我知道那是什么,”玛尔提诺和声道,“那我们成交啦?”

“柏林变成砖厂。”鲍姆摇头微笑道,“我喜欢这个说法。”

“这马上就会成真。”玛尔提诺拧下消音器,把PPK揣回枪套。

“那霍夫尔怎么办?”

“他怎么了?”

“他人也没那么坏,和我们大家差不多。我不想伤害他。”

“那我想想办法,我会和我的朋友讨论的。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岛屿东边巡视,到时候对我友善点。内克尔在场的时候,问我住在哪儿。我就可以回答住在德维勒公馆,然后可以告诉你公馆的各种事情。那是个神奇的地方,有漂亮的庭院,哪儿都很美。你就告诉内克尔,说你听了我的话之后,觉得挺喜欢那儿,想在那儿吃个午餐。要说得斩钉截铁,然后我就能把事情办了。”

“第三幕啊,这时候才改剧本也太晚了点。我们可没机会排练喔。”鲍姆戏谑道。

“他们那些说辞你又不是不知道,”玛尔提诺对他说,“‘逢场作戏’嘛。”说罢穿过窗帘离开了。

午夜刚过,加拉格尔和圭多沿着狭窄的走道,把休・凯尔索抬到海伦的卧房里。萨拉候在半开的房门边上,等着海伦从走廊那头打信号。忽然信号出现,她连忙打开房门。

“现在。”她说。

加拉格尔和圭多又联手抬起凯尔索,疾步往外走。之后的台阶更宽,好走得多,他们没几分钟就到了厨房,放下凯尔索。海伦则关上上楼的门,并且上了锁。

“目前都顺利,”加拉格尔说,“你还好吗,上校?”

美国人看上去浑身紧绷,但闻言急切地点头道:“我感觉棒极了,快走吧。”

“好,那我们穿过树林去我那儿吧。十分钟就能到,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