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本序(第4/5页)

这种现实主义精神,有政治倾向的现实主义精神,像他对自己的作品所做的预言或者估计一样,在十九世纪后半叶起了巨大的良好作用。他活着的时候,现实主义这个名词在文学上还不存在,然而谈到现实主义在十九世纪的发展,没有一个人不首先上溯到司汤达。而且,在许多地方,他比若干后人健康,他没有陷到病态分析的泥坑,也没有挂起纯客观的胆怯的免战牌。托尔斯泰告诉巴黎记者:“我再说一遍,就我知道的关于战争的一切,我的第一个师傅就是司汤达。”因为他第一个以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处理战争。

司汤达属于文学的光辉的战斗传统。属于这个传统的伟大的名字,在法兰西有拉伯雷、莫里哀、伏尔泰、狄德罗、巴尔扎克、雨果、罗曼·罗兰……司汤达是他们中间的一位。

李健吾


  1. ◎司汤达在一八二三年发表《拉辛与莎士比亚》小册子,受到学院派的攻击,他在一八二五年发表第二个小册子,加以反击。这时候,浪漫主义在法兰西还没有成为运动。​

  2. ◎一八二二年六月十日,与苏东·夏尔普书。​

  3. ◎一八一年十二月十日,司汤达的《日记》。​

  4. ◎梅里美在他的《回忆录》里说:“坦白是贝尔性格的特征之一。没有人比他更忠诚,做事更可靠的了。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文人,在批评上更直率,而又勇于接受朋友的批评的。”​

  5. ◎高尔基的《谈谈我怎样学习写作》,引自《论文学》,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七八年本。​

  6. ◎列宁的《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与三个组成部分》,引自《论马克思、恩格斯及马克思主义》一书的中文译本。​

  7. ◎参阅叶菲莫夫的《近代世界史教程》上册,引自人民出版社的中文译本。​

  8. ◎一八一年六月十七日,司汤达的《日记》。​

  9. ◎司汤达常常喜欢说些预言,奇怪的是,往往灵验。在政治上,他曾经预言,拿破仑的帝国要在法兰西再来一回,意大利要在一八四八年左右发生革命。最灵验的是他对于自己的文学事业的预言,这已是尽人皆知的了,因为他公开写在给巴尔扎克的信中。这很可能都是正确分析事物、实际掌握辩证法的结果。​

  10. ◎参阅德莱克吕日的《六十年回忆录》,或者汝尔达的《见过司汤达的人们说起的司汤达》。​

  11. ◎巴尔扎克的《贝尔先生》,引自《巴尔扎克论文选》,新文艺出版社。​

  12. ◎一八三四年十一月一日,与友人书。​

  13. ◎德莱克吕日的《回忆录》。​

  14. ◎引自司汤达的《意大利拾遗》中的《旅客与妇女》。​

  15. ◎一八一八年四月十四日,与友人书。​

  16. ◎梅里美的匿名小册子《H.B.》。他的别的话,不再加注释的,全引自他的《回忆录》。​

  17. ◎《意大利遗事》不是他亲手编订的短篇集。由于编订者取舍不同,篇目往往因人而异。中文译本根据的是亨利·马尔蒂诺先生的勒·狄望版本(一九二九年)。《法尼娜·法尼尼》是最早的一篇,一八二九年在《巴黎杂志》发表,取材于同代生活。取材于十八世纪的有两篇遗作,一篇是《圣·方济各在里帕教堂》,一八五三年问世;另一篇是没有完成的《苏奥拉·斯科拉斯蒂卡》,这是他的绝笔,先一天他还在写它的小序,几小时后,他就倒在街头中风死了。它和世人见面迟到一九二一年。这三篇的时代背景显然不属于十六世纪,但是人物仍然继承着它的敢作敢为的传统,所以编订者就把它们收入《意大利遗事》。除去《昵之适以杀之》是一篇没有完成的遗作之外,其他全是司汤达生前发表的作品。《维托里亚·阿科朗博尼·布拉恰诺公爵夫人》在一八三七年三月发表,《秦奇一家人》在同年七月,《帕利亚诺公爵夫人》在一八三八年发表。最后也是最长的一篇是《卡司特卢的女修道院院长》,在一八三九年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