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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最初的想象里,顾锌白就是那个不可能的人。

用顾锌白的话说,她的爱情在厌恶里开出花儿来,在顾锌白邀请她做舞伴之前她对他的印象真的只是停留在体检那件事上吗?她自己知道不是的。她还记得那场新生辩论赛,穿黑色正装的顾锌白作为正方一辩是怎样的玉树临风意气风发,他思维敏捷谈吐得体,他的许多观点和自己不谋而合,从那个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了。

那时她自以为她和那人不会有交集,所以可以安心厌恶他,可是厌恶的背面是什么?不过是不能正面相对便绕到他身后,所见的就只是厌恶。如果之前是在自欺欺人,现在她又如何自圆其说?

现在那人说喜欢她,她的计划被全盘打乱,她不否认自己喜欢他,愿远远观望他,但是她肯让他走近她世界的中心么?她能忍受,将自己不堪的前半生,一点点讲述给自己的爱人听么?

她能么?若她肯将心放开些,或许可以是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可以是顾锌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