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大脑(第2/11页)

他:也有许多男人会觉得这样很爽。

她:是的,许多男人愿意这样。(笑)这两种人他都不是。

他:你有很多钱吗?

她:钱不成问题。

他:幸运的姑娘。

她:(几乎是在惊叹,就好像她每次想到这点都会觉得诧异)是的,非常幸运。

他:是靠石油赚来的钱吗?

她:是的。

他:你父亲是小布什的父亲的朋友吗?

她:不是朋友。老布什要比我爸爸年龄大一点。他们之间有生意往来。(加重语气)他们不是朋友关系。

他:他们投他的票。

她:(笑)如果只有布什的朋友投他的票,那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过多了。不是吗?还是那个世界。相同的世界。我爸爸——和我(她坦言),我想——也有小布什和他爸爸那样的利益关系。不过他们不是朋友关系——至少我不那么认为。

他:他们不一起参加社交活动吗?

她:有些派对他们俩都参加的。

他:是乡村俱乐部吗?

她:是啊。休斯顿乡村俱乐部。

他:那是个贵族专用的俱乐部吗?

她:是的。十九世纪的贵族老爷。老一辈休斯顿人。许多成年礼舞会都在那儿举行。参加舞会的姑娘们还要举行大游行。那时你眼前就会出现一片雪白的漩涡。其余的人则在那里跳舞、喝酒、呕吐。

他:在你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你会去那个乡村俱乐部游泳吗?

她:夏天里,我几乎每天都在那儿游泳、打网球,除了不营业的周一。有一个澳大利亚的职业网球手在那儿教我和我的一个朋友打球,他上课时我们帮他捡球。那时我十四岁。我的朋友比我大两岁,穿着也比我时髦得多,她还和那个教练睡觉。那个教练的助手是俱乐部里某个会员的儿子,人长得很可爱。他是杜兰大学(2)网球队的队长。我虽然没和他睡觉,但除此之外几乎什么都干了。他是条冷鱼(3)。我没觉得享受。青春期的性爱实在糟糕。你根本不懂,你不过是想试试看自己是否能行,而你一点也不觉得那是种享受。有一次,他那玩意在我的喉咙里戳得太深了些,我呕吐起来,还算运气,我吐了他一身,

他:那时你还是个小姑娘。

她:四十年代的姑娘们不会像这样吧?

他:完全不同。在我的中学时代,露意莎·梅·奥尔科特(4)是个闭门不出的大家闺秀。你会在外面胡闹吗?你参加过成年礼舞会吗?

她:哦,你是在探究我那肮脏的秘密。(坦诚地大笑)是的,是的,是的。我参加了。太糟了。我对它厌恶透了。我妈妈对这事可热心了。为此我们争执不断。在整个高中阶段,我们一直口角不断。不过我还是为她去参加了。(此时她的笑声更为柔和——她的笑容真可谓变化万千,那也表明她在骨子里是个安逸之人)她为此很是感激我。真的。也许我这么做是对的。在我去上大学的头一年,我那出生在萨凡纳(5)的妈妈对我说:“要和那些东部的女孩子好好相处,杰米·哈里。”

他:你在哈佛的时候和其他参加成年礼舞会的姑娘们交朋友了吗?

她:在哈佛,我们大家都把对成年礼舞会的热情隐藏起来。

他:是吗?

她:是的。我们不谈论它。我们把这个肮脏的秘密埋在自己的心里。(他们俩一起笑了起来)

他:那么,你是和哈佛里的有钱姑娘交朋友啰?

她:和她们中的有些人。

他:怎么样?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她:你想知道些什么?

他: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的时代不同,上的大学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