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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所有的牌都翻过来之后,恐惧才会结束。

所以她知道明天她要做什么。卢米恼怒地把毛绒兔子扔到角落里,翻出手机,给爱丽莎打电话。

维沃·唐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到家门口,艰难地用钥匙打开了门。他很难一边拄着拐棍,一边拿钥匙开门而不把重心转移到左脚上。他晃了晃,痛苦地咧着嘴。

热心过度的老奶奶硬是帮他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如果不是救护车司机说维沃现在有最专业的救护人员照看,老奶奶肯定还会硬到救护车上去确保一切顺利。

维沃被送到急救中心,医生给他的膝盖照了片,说里面有个小小的骨折,给他上了夹板,还给了他拐棍和高剂量的止疼药。

现在维沃总算可以回家了。又小又黑又荒凉的一居室从来都对他没有吸引力。先开一瓶冰镇啤酒,再吃两片止疼药,可能还有别的。胡乱吃药的最高境界。然后他要给索科洛夫打电话。他的语音留言机里,索科洛夫已经怒气冲冲地给他留了几条留言了。

这个喜欢发火的俄国佬。他真想不给索科洛夫回电话,可如果他不回电话,玻瑞斯过一会儿绝对会跑过来砸他的门。

玄关里迎接维沃的是一股腐臭的味道。看来桌上堆成了小山的脏盘子脏碗得抽个时间洗洗了。可是腐臭的味道里有一丝奇怪的,跟薄荷一样的味道。就像有人刚刚在房间里吃过口香糖一样。

维沃·唐从身后把门关好。一瘸一拐地走进这个同时充当客厅、卧室和书房的房间。他还没来得及开灯,因为已经有人替他开了。

维沃刚刚意识到薄荷味道的含义。

北极熊的手下。

枪声只是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维沃就仰天倒下了。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来,像红色的油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