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我主义者(第2/4页)

珍妮摇摇头。

“没听说过。至少在这儿是没有的。”

“还有一个问题。亚当斯小姐戴不戴夹鼻眼镜?”

“眼镜?不戴。”

“啊!”波洛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的脑海浮现出这样一个影像。一名医生,闻起来有苯酚的味道,近视眼,戴着度数很深的眼镜。太可笑了!

“顺便再问一句,亚当斯小姐认识布赖恩·马丁吗?那个电影明星。”

“哦,认识。她从小就认识他了,她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我想他们并不是经常见面,只是偶尔而已。她跟我说过,她觉得这个人很自负。”

她看了看表,立刻叫了出来。

“天哪,我得赶紧走了。波洛先生,我说的这些对你有用吗?”

“很有用。以后我还会请你帮忙的。”

“愿意效劳。有人设下了这样恶毒的计谋,我们必须查出来到底是谁。”

她匆匆与我们握手告别,忽然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带着那种特有的直率态度离开了我们。

“有趣的人。”波洛结账时说道。

“我挺喜欢她。”我说。

“认识一个头脑敏捷的人总是件开心的事。”

“做派有些硬朗,也许。”我又想起了一点,“朋友的死甚至没有让她太难过,起码不像我想象中那样。”

“她不是那种爱哭哭啼啼的女人,当然了。”波洛冷冷地表示赞同。

“这次会面问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了吗?”

他摇摇头。

“没有。我原以为——我非常希望——能够得到D这个人身份的一点线索,那个送给她金匣子的人。可惜没有找到。遗憾的是,卡洛塔·亚当斯是个谨慎的女孩。她不喜欢讨论自己的朋友或者是可能的恋情。另一方面来说,那个建议搞恶作剧的人可能根本不是她的朋友。可能只是偶尔认识的某个人提出来——当然是出于‘好玩’来搞个恶作剧——付钱请她帮忙。这个人也许是看到了她随身带着的金匣子,然后找机会看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但是他们究竟是如何让她服下药的呢?而且,是在什么时间?”

“这个嘛,有那么一段时间房间的门是打开的——就是女仆出去寄信的时候。倒不是说这个解释能让我满意,毕竟这样太靠运气了。但是现在——我们开始工作吧,还有两个可能的线索。”

“哪两个?”

“第一个是她打给那个维多利亚区号码的电话。在我看来,很有可能是卡洛塔·亚当斯在回家之后打过去汇报行动成功。另一方面,从十点过十分一直到午夜,她到底在哪儿?她很有可能是和那个恶作剧的主使者见面了。这样的话,这个电话可能就只是打给一个朋友。”

“那么第二个线索呢?”

“啊!这个我抱了很大的希望。那封信,黑斯廷斯。写给她妹妹的那封信。有可能——我只是说有可能——她在那封信里描述了整件事。既然那封信要在一周之后才会被读到,而且是在另外一个国家,她可能不会把这个当做违反了约定。”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奇妙了。”

“我们倒也不能抱太大希望,黑斯廷斯。有这么个机会,仅此而已。不说这个了,现在我们必须从另一个方向着手了。”

“你说的另一个方向是什么意思?”

“仔细研究一下,哪些人会从埃奇韦尔男爵的死中获得哪怕是一点点好处。”

我耸了耸肩。

“除了他的侄儿和太太——”

“还有那个他太太打算嫁的人。”波洛补充道。

“公爵?他可是在巴黎。”

“的确如此。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也是利益相关方。还有那些住在那个宅子里的人——管家——仆人等等。谁知道他们对男爵有些什么怨恨?不过我琢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找简·威尔金森女士再进一步谈谈。她很精明,也许能提供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