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奇怪的名字说到托汗爷爷(第4/4页)

爷爷自己也常年留着光头,不晓得是不是也是自己给自己剃的。谁敢动爷爷的脑袋啊。

两个刚剃了头的小子也学爷爷,一人包了一块白毛巾四处晃。看在眼里感觉很古怪。男孩子倒也罢了,女孩子加依娜也剃了光头,看着让人着急。眼看就要秋季开学了……拖过小姑娘一看,爷爷虽没给剃破头皮,但手艺实在不咋的,剃得坑坑洼洼。

大家劳动的时候,爷爷喜欢凑过来,静静地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小白猫也端正地蹲坐一旁,顺着他的视线一起看。

傍晚,莎拉古丽挤奶,吾纳孜艾隔着牛蹲在她面前,守着这个新母亲说这说那,非常亲昵。爷爷手持赶羊的长木棍,出现在南面牛棚边。他站在那儿久久地看着这母子俩,一动不动。看着看着,原地坐了下来。坐下后,继续往那边看。

傍晚大家一起赶羊入栏的紧张时刻,爷爷也从不缺席。但只是远远站在外围,注视着大家紧张地四处扑围。

每到那时候,我的固定位置总是东侧的大缺口处,守着不让大羊靠近,也不让小羊突围。有时我来晚了,爷爷会替我站在那里守一会儿,手持一截松枝。看到我来了,就把松枝递给我,说:“孩子,看好。”再慢慢走开。

当大家的劳动遇到麻烦的时候,爷爷也从不做指点,仍只是看着,看着。直到大家想出法子解决了问题,才欣慰地喃喃自语:“对了,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