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09(第4/4页)

“我打电话到罗马尼亚的财政部,找到一个曾协助筹备那个会议的家伙。他有一份彼得·坎波的入境签证复印件,还包括了他护照的细节。我一个在美国国土安全部的老朋友帮我查了一下,发现曾有人用同一本护照进入法国。

“根据法国政府的资料,坎波不光是进入了法国,还申请在巴黎定居。在他的申请表格上,他自称是一个风险基金的经理人,所以玛西就打电话去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但从来没有一个叫彼得·坎波的人持有证券交易执照,那个风险基金也不存在。”

我沉默看着布瑞德利手伸进夹克口袋,掏出两张纸,放在桌上。

第一张是从高中毕业纪念册剪下来的,里头是四名考菲德学校的壁球队成员。其中一个男孩没跟大家站在一起,好像他是跟这个团队一起打球,但不属于其中一分子。他的脸和名字都圈起来:斯科特·莫道克。

第二张纸是附在彼得·坎波申请法国居留权表格上的护照照片。无疑地,这两张照片里的是同一个人。我。我什么话都没说。

“所以我是这么想的,”布瑞德利说,“斯科特·莫道克读过考菲德学院,接着去哈佛大学,然后加入了政府的一个秘密单位。他变成特务,用过一百个不同的名字,其中一个是坎波—”

我还是低头看着那张纪念册上的照片,设法回想壁球队里的成员们。其中一个叫戴斯特·科克朗,是个超级讨厌鬼,我还记得大家都讨厌他。至于其他人还更混蛋,但我完全不记得他们是谁了。心理学家会说,这是刻意压抑。

“或许莫道克医生被踢出了谍报世界,也或许他就是厌倦了—不晓得,”布瑞德利说,“但他拿着坎波的护照进入法国,写了一本书把自己所知道的传授给读者,然后出版了,作者名字是借用一个死去的联邦调查局探员裘得·盖瑞特。”

我还是没反应,于是布瑞德利耸耸肩。“所以我们两个现在就在这里了。”

没错,而且无疑地,布瑞德利和他太太完成了一件出色的任务,可是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今天他们能查到,明天就会有别人查到。

我现在只剩一件事情能做,于是我站起来。该是跑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