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丽芙·基特里奇(第5/5页)

可能是肾上腺素,或是利他林、抗生素、花束,又或是房间里充满的意志力带来的能量,那天晚上的母亲比她在过去几个月看起来状态都要好,如果不曾认识她,你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女人由于胰腺癌已经经受了长达一年半的化疗,连医生都说常规治疗方法已经不再适用了。有位几年前妻子死于癌症的朋友在离开前对她说:“你一定累坏了。”

母亲没有回答。她只是微笑着说:“这是我最后的派对了。”

派对结束后,有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剩下太多三明治。最近几个月,母亲对于任何浪费都已经到了几近歇斯底里的地步,看着装满三明治的盘子就让她觉得悲伤。

我看见大卫和我的嫂子南茜轻声低语着,然后走向母亲,问她是否介意他们带一些三明治回家。

危机解除了。

第二天,我给母亲打电话时,她说昨晚是她过得最快乐的一晚,她的高烧也退了。

“高烧?”我不解地问。

“我当时不想让你们担心——其实我当时烧到了39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