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第3/6页)

“一切顺利吧,宝贝?”

“很好。杰夫,给我讲讲雷切尔。”

“现在太早了,不好说。明天他们将在她身上尝试一种新疗法,目前完全是实验性的。过几天我们才能知道结果。”

“我希望它能行。”达娜说。

“那儿冷吗?”

达娜笑出声来。“你不会相信的,我成冰人了。”

“我希望我能在那儿融化你。”

他们又交谈了五分钟,达娜能够听到雷切尔叫杰夫的声音。

杰夫在电话上说:“我得挂了,亲爱的,雷切尔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达娜想。“我爱你。”

“我爱你。”

坐落于诺温斯基大道的美国大使馆是一幢古老失修的建筑,外面的岗亭里站着俄罗斯警卫。一长队人在耐心地等待着。达娜走过长队,向一名警卫报上姓名。他查了一下登记表,挥挥手示意她进去。

大厅内,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站立在镶着防弹玻璃的安全哨里。一名身着制服的美国女警卫检查了达娜提包里的东西。

“行了。”

“谢谢你。”达娜走到服务台前,“达娜·伊文斯。”

一个站在服务台附近的男人说:“大使正在等您,伊文斯小姐。请跟我来。”

达娜跟着他上了几级大理石台阶,来到一道长走廊尽头的一间接待室。达娜刚跨进门,一位四十刚出头的迷人女士就微笑着说:“伊文斯小姐,很高兴见到你。我叫李·霍普金斯,是大使的秘书。你可以直接进去。”

达娜走进里间办公室。当她向他的办公桌走去时,爱德华·哈迪大使站起身来。

“早上好,伊文斯小姐。”

“早上好,”达娜说,“谢谢您能见我。”

大使是个高个子,看上去面色红润,具有政治家的热情举止。

“很高兴见到你。我给你拿点什么?”

“不,谢谢,我不喝。”

“请坐。”

达娜坐下。

“当罗杰·哈德森告诉我等着你来访时,我很高兴。你来的正是一个有趣的时候。”

“哦?”

“我讨厌这么说,但仅就你我之间而言,我恐怕这个国家正处于自由落体状态。”他叹了一口气,“完全坦率地说,我不知道下一步这里会发生什么,伊文斯小姐。这是一个具有八百年历史的国家,我们却眼看着它完蛋。罪犯们正在操纵着国家。”

达娜好奇地望着他。“您什么意思?”

大使向后靠在椅背上。“这里的法律宣称杜马成员——即议会下院议员——不能因为任何罪行受到指控。其结果是杜马里面充斥着因各种重罪遭到通缉的人——蹲过大牢的歹徒和正在犯罪的罪犯,他们之中哪个也碰不得。”

“真不可思议。”达娜说。

“是的。俄罗斯的人民非常出色,但是他们的政府……哦,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伊文斯小姐?”

“我想问您泰勒·温斯罗普的事。我正在做一则关于他全家的报道。”

哈迪大使悲痛地摇摇头。“它就像一出希腊悲剧,不是吗?”

“是的。”又是这个词。

哈迪大使好奇地盯着达娜。“这个故事全世界都反反复复不知听了多少遍了,我觉得关于它已经没有更多的话可说了。”

达娜小心翼翼地说:“我想从个人的角度来讲这个故事。我想知道泰勒·温斯罗普实际上是什么样子,他是哪种类型的人,他在这里有哪些朋友,他是否有敌人……”

“敌人?”他看上去十分惊讶,“不,每个人都爱泰勒。他也许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大使。”

“您和他共事过吗?”

“是的,我在他手下当过一年副大使。”

“哈迪大使,您是否知道泰勒·温斯罗普从事的某项工作中——”她停下来,不敢肯定该如何表达,“——所有情况都已经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