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10页)

“好,你等一等,再有5个月就毕业了,你先把这材料向移民局递交,等博士学位拿到接着给您寄复印件。”我说。

“好的,李先生。还有,您得尽快准备考雅思了,您认为什么时候合适考都行,反正两年有效,早考出来更好。”刘聪说。

“好的,谢谢!我也抓紧准备。”我说。

刚过五一,天就没命地热起来,春天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大街小巷已经多了很多短袖裙子的姑娘,随着杨柳依依,巴不得泄露隐藏了一个冬天的窈窕淑美。安丘公交车站,那卖票的小伙子穿一个黑色短袖上衣,露着黑黝黝的皮肤,一手把着车门,一手招呼着乘客。

“潍坊!潍坊!”卖票的边招呼着,边眼睛溜向一个从他身边上车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他故意把身子向车里缩了缩,使得小姑娘费力地向上挤车,卖票的趁机自上向姑娘胸部里面看去。围胸下,里面白白嫩嫩的小馒头的东西,像秋天成熟的要裂开的棉桃花。

“快点,潍坊,发车了。”卖票的向不远处一个妇女喊着。妇女50多岁,宽宽的肩膀,高高的颧骨,大大的眼睛,带着鱼纹,绉绉的脸皮如秋天的憔悴丝瓜,没一丝水分和秀气,头发如发红烙铁扫过,黄不拉几的卷着如未搭成的鸟巢,上身穿一件农村常见的那种紫灰色的衣服,下穿一条黑色肥裤子,使自己本来就臃肿的身体显得更加肥胖,更加显老。她右腿有点跛,一手提着个小包向车赶来。听到卖票的喊叫,她加快了步子,愈发显出那不利索的腿脚。

“好了,别喊了,走吧,到潍坊赶点去。”开车的说着,挂挡松离合,一轰油门出了汽车站。

“你不会慢点啊,我还没坐好!”那妇女小心地挪着,一手揉着腰。

“来来,大姐,你坐这。”卖票的殷勤地把车后面的靠窗座让给了她,车不满员,自己顺便挨着坐下。

她看起来很累,一坐下就眯缝着眼打盹。车出安丘城,没乘客了,人恹恹的,卖票的也迷糊着,只有司机在中速行驶着。卖票的也许困极了,头一歪倒在那女人肩膀上,一激灵,醒了。看那女人竟没有反应。

卖票的正了正身子,故意咳嗽一声,女人迷糊着还是没反应。卖票的把票包换到左手,目视前方,右手慢慢游离到女人下部,停了停,试一试,女人还是没反应,于是大胆起来,隔着裤子在隐私处轻轻地上下左右揉了起来。

太阳带着余晖脉脉迟迟不肯离去,大地一天的积热膨胀着无处散发,整个空气弥漫着一股窒息。睡梦中的她感觉像田间干活的农妇,骄阳似火蒸笼般的棒子地里,她口渴难捱,四处散望,只有一望无际的青纱帐。模糊朦胧中,只有一个个朝天直立的玉米棒子带着褐黑色的胡须在她面前晃动着,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干涩的唾沫,伸出手掰个棒子解渴……

正在摩挲中的那卖票的被妇女突然伸到胸前的手吓了一跳,赶紧撒手,正襟危坐,朦胧中,那妇女下意识地把挎包放到了自己隐私处。

也许是迷糊了一阵,她感到浑身的疲惫顿然消失,继之而来的是莫名其妙的体内某一种冲动,让她难受。她换了下坐姿,还是不自在,干脆把车窗全部拉开。夕阳的夏风,挟着一股潮乎乎的空气迎面扑来,她感到脸上似晚霞般发烧。

回到家,浑身燥热难受,她顺手把挎包扔到门口一边的柳木方桌上,走进洗手间冲了个澡,一边对着试衣镜擦拭着湿漉漉的身子,似乎好久没有端详自己的身体了。镜子里一个妇女胸部由高耸开始走向平坦,两个乳房不争气地松弛有点下垂,肚子上一大圈赘肉带着小酒窝,像平原上堆起的一道城堡防线。越过防线,是密密的原始森林带着浓浓的深秋,她拿着毛巾,向下擦拭着秋雨打湿的稀疏而厚密的树叶,手指偶尔触到了一个树叶覆盖的小疙瘩,浑身像过了电一样哆嗦了一下,使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把树叶拂开,食指摸到了一个光滑的黏黏的东西,一股无形的力量继而把手指引导入一条小河。这是一条很久很久无人涉足的小河,夹岸葱郁,落英缤纷,积叶满河,手指轻轻揉搓搅动,整片树林摇曳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