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莫迪的葬礼。(第2/2页)

再说,最后打赢嘴仗的还是他们,因为,当我走到车旁时,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儿子追上来,用一种纡尊降贵的慈善口气说:“那么,我猜你下面会再给自己接个小任务,是不是?”

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火冒三丈地回到家,在房里打转,粗手粗脚,摔门砸桌,自己嘟嘟囔囔。就像莫迪。

吉尔下班回来,站在那儿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拉住我的手,把我牵到我的大扶手椅前。

我站在椅子边,她伸手给我摘帽子,我把它扯下来,递给她。

“好漂亮的帽子,简娜。”她说。

她看着我的手套,我把它们脱下来,递给她。

“好漂亮的手套。”

她温柔地推我坐下来,拿来一张脚凳,把我的腿抬上去。“好漂亮的鞋子。”她说。

“我太生气了,”我说,“太生气,简直能活活气死。”

“看得出来。”

“如果我不让自己生气的话,我就得狂号痛吼起来。”

“好主意,真的。”

“就这会儿,我在生气。”

“只要你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就行。”外甥女吉尔说,然后去厨房,去给我泡一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