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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了她,你很惊讶。”

“我吓坏了,根本没法相信。我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一年半来,他每个星期帮我做五天事,我以为我很了解他。然后我才发现我根本不认识他。”

出门的路上,穿高领毛衣的年轻人叫住我。他想知道我有没有问出什么。我说我不知道。

“但这案子已经结了,”他说,“不是吗?他们俩都死了。”

“对。”

“那你这样四处刺探,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晓得,”我说,“你看他是为什么要跟她住在一块?”

“人跟人住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假设他是同性恋好了,他为什么要跟女的住?”

“也许他掸灰跟打扫的工作做腻了,洗自己的衣服洗烦了。”

“我不晓得她那么贤惠。听说她是妓女。”

“我也听说了。”

“男同性恋为什么会要跟妓女同住?”

“天哪,我也猜不透。也许她让他接收她过剩的嫖客,也许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弟。反正我呢,就算打死我,也不会去跟别人住,不管男的还是女的。我跟我自己住就已经麻烦一箩筐了。”

这点我没法反驳。我朝门口走去,然后又扭过头。太多事情说不通了,而且根本兜拢不到一块。“我只是想寻出个道理来,”我说——跟我自己,也是跟他,“他好端端的干吗杀她?先奸后杀。为什么?”

“呃,他是牧师的儿子。”

“那又怎么样?”

“他们那伙人全是疯子,”他说,“不是吗?”

① 熨斗大厦(Flatiron Building),座落于纽约曼哈顿岛第五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