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走向永恒之邦的过客 19(第4/4页)

正相反,有关他与他的两个弟弟中幼弟之间的友谊,人们却起劲地窃窃私语。在那“命中注定的事件”之后,的确,他几乎是怀着像普鲁斯特那样的痛楚写下遗忘的效力,但这遗忘只涉及清醒的意识范围,漆黑的帷幕还继续充塞在最深的心田里。奥克塔夫对我们说,他爱他的弟弟,就像爱一个“只有一日之交的朋友似的”。仿佛他特别需要建立在兄弟之间推心置腹的激情;需要亲密无间的谈话,在言谈之间,两个人的精神像一次雄性的婚姻似的,化为一体,让思想的世界、原本的世界,以及想象的世界进入两人之间的关系;他需要是保护者同时也是被保护者这样一种迷离暧昧的处境。雷莫即便是远在他乡,情况不明,也在用他的力量支持着奥克塔夫。接下来的约瑟仿佛是那个鬼魂的苍白重影儿,人们并非不知道这种友谊能给一个疲惫不堪的人带来什么温馨。在我们从前描写过的那些散步中,雅姆·旺德吕南就取代了约瑟的地位。


  1. ✑Jean-August-Dominique Ingres(1780-1867),法国画家。​
  2. ✑Pinturicchio(1454-1513),意大利画家。​
  3. ✑Praxiteles(前370-前330),雅典雕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