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风雨逃亡夜(第4/10页)



  “大雨会成为问题吗?”她问。

  风雨正敲打着玻璃窗。

  “它会是一种帮助,”我说,“除了我们,还会有哪个傻瓜在风雨之夜出门?”

  她坐了起来,希望的火花浮现在她的眼角,“我们就……走出这里?”

  我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宝贝,我们要从我的窗户翻出去,那些土著看门狗不是通常都在门厅里打地铺吗?”

  “是的。”

  我揽住她的肩头,把她拉近自己,“好了,他们甚至不会觉察我们的离开,直到明天早上的某个时刻。他们不看守后门,因为这里没有后门,对吗?”

  她点了点头,“起初,这里有一个侧门,但它后来被堵死了……这个旅馆就是一座监狱。”

  “那么说,他们只注意前门。”

  她再次点了一下头,“你的船长在什么地方接我们?”

  “在码头,在送我上岸的地方。”

  天空掠过一道枝形闪电,过了一会儿,低沉的雷声隆隆传来。

  我问她:“他们照管你吗?给你送三餐或者别的什么吗?”

  “他们根本不理我,我在街对面的那家饭馆吃饭。”

  “那么,我们要做的事就是静静地坐待几个小时。”

  “好吧……毕竟,我们还有事可做。”

  “的确。”

  “内森……关掉那灯。”

  “好吧……”

  我站起身,关掉了台灯,当我转身的时候,她在睡榻前站了起来,解开了白衬衫的纽扣,露出了纤秀的丝绸乳罩和同样质地的丝绸内裤(她也拉开了锈红色长裤的拉链)。她的肌肤在玻璃上纵横的雨水的映射下,散发出清冷的蓝色光辉,上面变幻着各种抽象图案。她解开了胸罩,让它滑落下去,赤裸的女孩般的Rx房挺立出来;然后,她又脱下了内裤,就那样裸体站立着,双肩向后,双腿修长纤细,甚至还有一些肌肉。她无所羞怯地站立着,衣服堆在她的裸足前,修颀的身体不时被闪电与雨水的清光描摹出各种花纹。她把双臂伸向我,渴求着。

  奥列瑞神父该脱下他的裤子了。

  我们温柔地做爱,疯狂地做爱,完全迷失在时间里;我们大笑,我们哭泣,当她骑在我身上时,这个意志坚强的女人象牙般的身体被窗外的微光裁成了一副完美的剪影。她纵情而陶醉,这种感觉只有在天堂里才能得到;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可爱的面孔俯在我的胸前,用令人心碎的甜蜜眼神凝视着我。她的表情始而欢快,继而热烈、沉醉,最后则是苦乐掺半的兴奋与高亢。

  之后,在我们日本主人的这间没有上锁的政治“旅馆”的房间里,奥列瑞神父与穿戴整齐的艾美拉坐在被子上,看着窗外的雨水泛着蓝光流下玻璃,她的脸盆里积了一些雨水,我们清洗了一下,她笑着说这场及时雨倒也不坏。

  “雨水在这里很重要,”她说,“岛上的淡水难喝极了,又成又涩。”

  “雨在这里下得多吗?”

  “夏天没有多少;但冬季风会带来雨水,雨在冬季下得很频繁,但每次都不多。”我思忖着她是否意识到,当她提起塞班岛时,几乎就像在谈论她的家乡?怎么可能不呢,毕竟她已在这里住了三年。

  “看这雷雨的情形怕要转成台风。”她说,注视着窗外。屋内更暗了,风在窗外怒吼;雨的方向似乎转变了,更垂直地落下来,敲打着邻近的那幢一层木房子的铁皮屋顶,声音就像机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