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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些都是无须回答的诘问。

我再次照照镜子。我很健康,身强体健,我有个运作正常的脑袋,不算悦耳的嗓音——多年前吸进那么多烟,对声带造成了无法修复的损害。我有头发、耳朵、眼睛及嘴巴。我是个人类女性,刚刚好。

虽然我脸庞有一侧像马戏团的怪人——受损的一边——总好过另一种结局,意思就是比丧生火场好。我没被烧成灰烬,我像只小凤凰浴火而起。我用手指拂过疤痕组织,抚摸轮廓。我暗想,妈妈,我没被烧死,我穿过大火,活了下来。

我的心上有疤,就和脸上的疤一样厚实,一样丑陋。我知道它们存在,我希望有些完好的组织留存下来,透过那块地方,爱可以进入并流出。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