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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拉继续又抹又撕的,她要我屈膝往两边张开双腿,脚踝靠拢。我说,就像蛙腿,可是她不理我,全神贯注在工作上。她从正下方把毛扯掉。我之前根本没想过这种事是可能的。她弄完的时候,要我再用正常的姿势躺好,然后拉下纸裤。她将热蜡抹在剩下的毛上,得意扬扬地一把扯掉。

“好了。”她说着便脱下手套,用手背抹抹眉梢,“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她拿一面手拿镜给我,让我看看自己。“可是我整个都秃了!”我惊恐地说。

“没错,这就是好莱坞式的。”她说,“是你想要的啊。”

我感觉自己攥紧拳头,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我来这里是要开始变成正常女人的,她却把我弄得像个孩子。

“凯拉,”我说,无法相信自己当前的处境,“我有兴趣的男人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他会想和正常的成年女人享受性关系。你是想暗示,他是某种恋童癖吗?你好大胆子!”

她惊恐地盯着我。我受够了。

“请离开,我现在要穿衣服了。”我说,把脸转向墙壁。

她离开了,我爬下平台,拉起长裤,想到阴毛在我们首次亲密接触以前一定会长出来,让我多少得到了慰藉。我离开的时候没给凯拉小费。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电脑还是不能运转。我小心翼翼地坐下,再打一次电话给信息技术部的雷蒙,可是直接听到了他那条荒谬的语音信息。我决定亲自上楼找他,从他语音信息的招呼判断,他听起来就像那种会不理电话铃响、无所事事闲坐的人。我往后推开椅子的时候,有个男人朝我的办公桌走来。他没比我高多少,穿着绿色运动鞋、不合身的牛仔裤,加上一件棉衫,上头印着躺在狗屋上的卡通小狗。棉衫在新长出的肚腩上绷得紧紧的。他有淡沙色头发,为了遮掩发丝日渐稀薄、发线正在后退的事实,剪得很短,脸上的金色胡楂稀稀落落。他露在外头的皮肤,不管是脸或身体,全是粉红色的。有个字眼浮现心头:猪仔。

“嗯,奥利芬特吗?”他说。

“对,艾莉诺·奥利芬特,我就是。”我说。

他蹒跚走向我的办公桌。“我是雷蒙,信息技术部的。”他说。我伸手要跟他握手,他态度试探地握了握,更加证明现代礼仪可悲地一直在沉沦。我让开位置,让他坐在我桌前。

“有什么问题?”他盯着我的屏幕问。我告诉他。“好的。”他一边说一边大声地打字。他修理电脑时,我呆立一旁也没什么意义。我拿起《每日电讯报》,和他说我会在员工休息室。

今天设计字谜的人是“埃尔加”,他的线索总是优雅又合理。我拿笔轻敲牙齿,思索着下行十二的答案,这时雷蒙轻松地大步迈入房里,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越过我肩膀望来。

“在填字谜啊,嗯?”他说,“从来就看不出有什么意义。给我一个好电脑游戏就够了,像《使命召唤》——”

我不理他空洞的絮絮叨叨。“你修好了吗?”我问他。

“对啊。”他说,听起来很满意,“你的电脑中了讨厌的病毒,我清了你的硬盘,重设了防火墙。理想的情况是,应该每星期就替整个系统杀一次毒。”他一定注意到我在听但没懂的表情,“来吧,我秀给你看。”我们沿着走廊行进。他的丑运动鞋踩得地板吱吱作响。他咳了咳。

“所以……你,呃,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艾莉诺?”他说。

“对。”我回答,加快步调。

他勉强跟上我的脚步,可是有点喘不上气。

“嗯。”他说着便清清喉咙,“我才来这边几个星期,以前在桑德森,在城里。你知道那家公司吗?”

“不知道。”我说。

我们到了我的办公桌前,我坐下去。他流连不去,靠得太近,身上有股食物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烟味,不好闻。他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一边按照他的指示操作,一边默记步骤。等他完成之后,我对科技事物的兴趣,已经达到了当天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