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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问一问?”

“没有。”

“你就不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猜记者有他们的渠道吧。”

“当时费拉米博士并没有发表任何项目内容,肯定是有人告密。”

柏林顿迟疑了一下,询问地看着奎因。奎因站起来对杰克·布根说道:“先生,这是无端推测。”

布根点头。

史蒂夫说:“但这也是非正式的听证会——我们用不着被严格的审讯程序束缚。”

珍·艾德思博罗第一次开口道:“问题似乎挺有趣的,而且我觉得也有关系,杰克。”

柏林顿怒目瞪了她一眼,她抱歉似的微微耸了耸肩。这是个非常亲昵的动作交流,史蒂夫不由得好奇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布根等了一会儿,也许正期待其他委员会提出相反意见,他就能以主席的身份做出决断。但没人说话。“好吧,”他良久方说,“请继续,洛根先生。”

史蒂夫几乎不敢相信,第一场程序争端他竟然就赢了。教授们不喜欢那个高级律师告诉他们怎么询问才叫合法。他紧张得喉咙发干,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喝了口水,转身对柏林顿说:“福里兰德小姐对费拉米博士的工作了解颇深,不仅仅是一般情况,是不是?”

“是的。”

“她确切地知道费拉米博士是通过检索数据库的方式搜寻分开抚养的双胞胎。而这种新方法是博士本人发明的,除了你和她在心理系的几个同事外没人知道。”

“也可以这么说。”

“这么看来,似乎她的信息是从系里面透露出去的,是吗?”

“也许吧。”

“那么一位同事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抹黑费拉米博士本人及其工作呢?”

“我也不知道。”

“不过看起来像是居心不良、心怀嫉妒的对手做的——你说呢?”

“可能吧。”

史蒂夫满意地点点头。他觉得自己渐渐进入了状态,找到了感觉。而且他还慢慢开始觉得自己可能胜利。

不要自满,他对自己说。得分不代表胜利。

“那我们看看你的第二条陈述吧。奎因先生问你校外是否有人因这件事问到学校时,你回答‘当然有’。你是否坚持该说法呢?”

“是的。”

“那么,除了布瑞斯顿·巴克的那通电话,还有多少资助人给你打了电话呢?”

“呃,我还和赫伯·亚伯拉罕——”

史蒂夫看出他在胡编。“请容我打断一句,教授。”柏林顿吃了一惊,但还是住了嘴,“是亚伯拉罕先生打电话给你的吗?”

“呃,是我打给他的。”

“这个我们一会儿再说。现在请先告诉我们,特意为《纽约时报》的指控而致电给你的重要资助人,究竟有几位?”

柏林顿有点惊慌失措:“我也不确定他们打来到底是不是特别为了那件事啊。”

“那么多少报考琼大的学生打给你了呢?”

“没有。”

“有没有人在电话里和你聊过那篇报道呢?”

“应该没有。”

“你是否收到任何相关邮件呢?”

“还没有。”

“那看来这件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我觉得你不能得出这个结论。”

这是个软弱的回应,史蒂夫顿了顿,让委员们咂味了一会儿。

柏林顿见状很是困窘。委员会听完这一轮质询后起了警戒。史蒂夫看了眼简妮,她脸上充满希望。

他继续道:“现在我们继续说布瑞斯顿那通电话吧,他是基因泰公司的总裁。照你刚才的说辞,他似乎只是个资助人,担心自己的钱用错了地方。但他不只如此吧,你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四十年前我在哈佛的时候。”

“他肯定是你最老的朋友之一了。”

“是的。”

“后来你就和他一起创立了基因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