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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咦?凡斯,你怎么不说话?”这时,爱伦坡探头看邻座凡斯的脸色。

“是不是不舒服?”

“——嗯,有点头痛。”

“脸色不大好——有没有发烧?”

凡斯扭扭肩头,深深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我先去睡,可以吗?”

“睡一下比较好。”

“嗯……”凡斯双手撑着桌子,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各位尽管聊,我不怕吵。”道过晚安,凡斯便先回自己的房间。突然静下来的微暗大厅,传来咔嚓一声轻轻的金属声响。

“这家伙真可恶。”一直沉默着晃动膝盖的卡,神经质地使个白眼,低声抛出一句话,“故意当我们的面锁门——什么玩意儿!”

“今晚夜色不错。”爱伦坡佯装没听见,抬头仰望十角形天窗。

“是呀!前天好像是满月。”陆路也说。这时,天窗外微微的月光射入,丁畸的灯塔光线也仿佛照了过来。

“看,月亮被云遮住了,明天可能会下雨。”

“哈哈,那是迷信呀,阿嘉莎。”

“艾勒里,你真没礼貌。这不是迷信,而是水蒸气的关系。”

“根据气象报告,这个礼拜都是晴天。”

“这倒比说说月亮上有兔子科学得多。”

“月亮上有兔子。”艾勒里苦笑道。

“你知道吗?宫古诸岛那边的人,都相信月亮里有个扛木桶的男人。”

“嗯,我听说过。”陆路圆圆的脸堆满笑容,“传说中,他奉勒神的命把不死药和死药放人木桶带到人间。可是他搞错了,把不死药给蛇,死药却给了人类。因此,被罚扛木桶赎罪,一直到现在……”

“南非霍屯督族也有类似的故事。”爱伦坡说,“不过,不是男人而是兔子。兔子误傅了月神的话,月神一怒之下丢出神棒,所以兔唇才会裂成三片。”

“嗯——无论在什庆地方,人类所想的事似乎都大同小异。”艾勒里修长的身子靠着蓝色椅背,双手交叉胸前。

“大体上,世界各国郡流传着月兔的故事。比方说,中国、中亚细亚、印度……”

“印度也有吗?”

“梵文把月称为‘夏信’,这个单字原意就是‘有兔子的人’。”

“哦。”爱伦坡仲手拿起桌上的烟盒,再度仰望天窗。被切成十角形的夜空一隅,隐约浮现昏黄月影……

角岛,十角馆。幽暗的油灯映着四周阴冷的白壁,刻划出年轻人们晃动的影子。

漫然中,他们的夜又即将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