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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这是个疑点,咱们得调查清楚。”朱丽亚坚持说,随后又接着问:“他们没有孩子么?她前夫没有带着孩子?你找到她的前夫了吗?”

“乌玛没有孩子,据她的一个同事说,乌玛似乎很喜欢小孩。但是前夫的女儿倒是找到了,是他和现在妻子生的,据说在他和乌玛的婚姻最后几年这个孩子就已经存在了。”

“真是个禽兽。”朱丽亚的眉尖又挑上去了。

鲁斯坦拍了拍女友的肩膀,接着说:“但是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那时候要去普林斯顿读博士,明知道和丈夫的感情岌岌可危。”

“这有什么奇怪的?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里仰赖于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生活,和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学者,你觉得哪个是更好的人生选择?”朱丽亚不快地说。

“好吧,”鲁斯坦无奈地说,“朱丽亚,你有的时候太敏感了,这不是你采取防卫态度的时候,我们在讨论一个特殊的案例,而不是所有女性的命运。不管从何种角度看,这都使乌玛看起来是一个个性非常强的女人。认识到这一点对探索杀死她的动机毫无疑问有帮助。”

“那你的手下找到乌玛前夫了么?”

“他正和现在的妻子及岳母在波多黎各旅行,据说圣诞节之后才会回来。他女儿今年刚上中学,和她的外祖母住在一起,对她父亲的前妻一无所知。”

“看起来这个垃圾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同时毁了一个从欧洲大陆追随他来美国的女人的生活。而且,他还有最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他在国外旅游!”

鲁斯坦知道女友那股子为弱者愤愤不平的劲儿还没有过去,于是把已经烧滚的咖啡壶拔掉插头,给自己和朱丽亚分别倒了一杯,接着说:“博士毕业以后,乌玛在霍普金斯大学找到了助理教授的职务,这应该是她事业最顺利的时候。但不幸的是,她助理教授期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没有拿到终身教职,并且因此不得不离开霍普金斯大学。这让人感到奇怪,因为乌玛之前的履历一直一帆风顺,发表计算成果也没有障碍。她看上去是个非常努力的人。据陶森大学人力资源部门的人回忆说,乌玛在找到他们学校的讲师职务前,根本找不到任何学术界的工作,不得不在华盛顿地区的一家商场工作,但没人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后来她来到陶森大学做讲师。你也知道,陶森大学是纯粹的本科教育,没有研究项目,肯定也不是她在职业上的最佳选择。她等于多年前就已经被排除出学术圈了。”

朱丽亚点点头:“我们得要调查她那时候失去教职的原因。”

说着,朱丽亚心想,婚姻失败,职业受挫,四十岁了孑然一身,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过了一会儿,她接着问:“系里对她评价怎么样?”

“不苟言笑、温和、孤僻,还有什么?没有什么个人化的评价,诸如你通常可以听到的,善良、热爱生活,等等。业余爱好,统统不知道。私人朋友,不曾听说有。根据数学系系主任和几个同事的证言,乌玛是个非常严谨的人,从周一到周五的工作时间都在办公室或者上课,时间非常固定,典型的数学家作风,但是六点钟以后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她很少和同事或者学生私下交流,办公室门永远敞开,讨论问题都和数学或者教学有关。”

“那么她的英语教课没有问题吗?”

“从学术上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至少她的同事们从来没有发现和她讨论问题有困难。但是他们给我看了之前几年学生给她的评分,除了没有幽默感以外,她的最大问题就是口音太重,个别挑剔的学生觉得给自己的理解带来障碍。”

朱丽亚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么,她在美国的紧急联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