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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叫艾丽的女人,住在华盛顿特区。但是暂时无法联系到她,联系卡上提供的电话已经换了号码。”

“邻居呢?邻居对她有印象吗?”

“暂时只有两个邻居愿意提供证言。其中一个是皮特先生,今年三十一岁,一年前刚在这里买的房子。他认为乌玛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笑容迷人,非常和蔼睿智。他曾经向乌玛请教过德语问题,乌玛总是认真解答。但是除此之外,他和乌玛没有更多的交往。他认为乌玛有一个情人,但特别强调这只是他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进出乌玛的公寓。”

“看来这位皮特先生的直觉是准确的,他是一个会跟踪女人的人么?”

“噢,上帝,我不知道,看起来不像。”

“很多年轻男人觉得年纪大的女人有魅力,也许可以多注意一下他。另一个邻居呢?”

“另一位是罗斯太太。据她说,乌玛为人古怪,平时打扮得还像个妙龄女郎,其实谁都看出来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也没看过她有过固定的男朋友。”

“也就是说,乌玛和丈夫分手那么些年一直独身?如果她身边的同事和邻居都没有看见过她和任何人交往,那么多半就没有了。一个人不可能把私生活隐藏得那么好吧?”

“未必。有些人就是能把私生活隐藏得那么好。而且刻意低调的人,自然有办法让人们不会注意到自己的私生活,特别是乌玛这样聪明的女人。当然,除非她的对手是嫉妒心强的女人。”鲁斯坦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比如这位罗斯太太,嫉妒装扮年轻的乌玛,就提供了一点同事和皮特先生没有提供的信息。”

“是什么?”

“乌玛在离婚后,大概六年前,曾经有一段时间把自己的房间出租过,而且房客似乎有几个是男人。罗斯太太认为由此证明她也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

朱丽亚气愤地说:“做讲师的薪水或许不够支付房屋贷款,出租给别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不过,她有回忆起什么样的租客吗?”

“当然。她看来对乌玛的私生活相当在意,我怀疑乌玛曾经得罪过她。但是不,应该不是因为罗斯先生,罗斯先生是个毫无吸引力的秃顶老头。”

“还是需要调查。”朱丽亚低头记笔记。

鲁斯坦点点头,同时把笔记翻到另一页,看了片刻,继续说:“罗斯太太有印象的大概有三个房客,但是或许不止这个数目。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一个美国女孩,是陶森大学的学生。另一个是一个中年男人。有段时间,这个男人经常出入乌玛的房子,罗斯太太认为他是乌玛的第一个房客。他在乌玛这里住了半年左右。虽然时间久远,但罗斯太太对他印象深刻,认为他风度翩翩,是个出众的绅士。”

“罗斯太太还能认出他来吗?如果给她一个机会重新见到这个人?”

“可能认得出,也可能认不出。毕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还有一个房客呢?”

“还有一个,是一个亚洲男人,很年轻。罗斯太太只见过他一次,但显然也留下了深刻印象。她形容这个男人为‘骨瘦如柴’。他是乌玛的最后一个房客。在那之后,罗斯太太家里出了些事情,无暇再关注乌玛的生活。但她确定那之后至少没有人频繁出入乌玛的房子了,即使有也应该只是偶尔的来访者。”

“看来我们需要和罗斯太太认真谈谈。乌玛的房客中间,或许就有一个人几年之后使用了我们关键的证据——避孕套。虽然隔了那么久,但谁知道呢?可惜地区检察官不会允许我去国家血液中心做DNA检索。”

“亲爱的,这个你想也不要想。现在是你事业发展的关键时期,千万不要为了任何一个案子违反职业规则,否则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