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手来广告公司之后(第2/4页)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虽然我不敢跟蜗牛说话,但蜗牛有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好的CP叫阿布。狮子座的阿布是一个非常热情的好姑娘,我俩时不时就在彼此的评论里哈哈哈哈哈一通傻笑。偶然间看到那天阿布发了朋友圈:“稳稳的蜗牛找工作啦,有人介绍吗?”

我当时就来劲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勾搭蜗牛的过程比阿瑞的还要顺利。

在得知我与蜗牛搭上线后,关注蜗牛爱慕其才华已久的老板龙颜大悦。而当时也渴望换个环境的蜗牛考虑了两个晚上,便一口答应从北京来上海了。

一周后,她就提着简单的行李出现在了我们后来洒下许多笑与泪的办公大楼里。

一亮相,我便呆住了。哪里有什么高冷的白富美,就是一个朴素清秀的大姑娘啊,江湖传言果然都是骗人的啊!当然,广告公司也是很残酷的,当天才坐了通宵火车的蜗牛,马上就迎接了她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次加班。看着这个被成功骗过来的她静静地坐在面前,我满地打滚,高兴得上蹿下跳。

当天,我们就睡在了一张床上。

幸运的是,蜗牛是一个非常安静乖巧的好室友,简直五讲四美,衬托得我男子气概十足。又都是热衷于接梗的人,我俩的对话时常妙语连珠,每天不断地逗乐彼此是最常见的画面。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可以这么默契!人生,真的很不可思议哦!

托阿瑞和蜗牛的福,很快完成指标的我,一边幻想着要去哪儿好好浪一番,一边兴冲冲地打通了人事部的电话。

“喂?HR吗?我引荐了两个新同事是不是有二十天的假期啊?!”

“是一天或一千。”

“不是说有十天吗?啊嗷!”

“那你是要一天还是一千?”

“一千。”

下来的我拿着奖金,我们仨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烤鱼。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喜忧参半的广告生涯。

写了这么多微博的我们,当然是要归到文字工作者(文案)的行列里了。

但毕竟隔行如隔山,学机械制造的我,学自动化的蜗牛,学金融的阿瑞,一水儿的半路出家,所幸本组就是做social的,日常工作主要就是网上那点事,这可太对我们几个资深网民的胃口了。到岗第一天便一个猛子扎入了白富美的包围中,大家像看待吉祥物一样接纳了我们,相处也很融洽。只是偶尔在同事们开会狂飙英文术语的时候,以我为首的文盲经常要打断一下:“一克死Q死米,你刚才说的那是啥?”

火热的我们投入火热的工作,磕磕绊绊地边学边走,边看边听,反复修改,再写再改。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自己编辑的文字被放在了客户的官方内容里,那种欣喜,简直无与伦比。尽管后来麻木得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写出去那么多字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交出去,就再也捞不到了。

与此同时,我们在自己已知的“social理念”——写哪种内容受众会更喜欢,能更好传播与客户的“不不不,这不符合我们品牌调性,你们要这样这样这样写”中不断地博弈,不断地败下阵来,不断地放弃自己对“有趣”的理解,只为了一篇稿子少改两遍。偶尔也会改到怀疑人生,怀疑自己,写过那么多转发量嗷嗷的微博,却写不出一条客户看了能笑的微博。

面对困难与阻力,我作为我们三个里年纪最大脾气也最差的那个,很快就对组里服务已久的大项目感到疲软,消极表现为开会时全程刷手机,对接同事一拿着修改意见来找我就掀桌等。耳聪目明的头儿很快就看出了端倪,做出了一个令我心疼得痛哭流涕却又在心里放了很多回鞭炮庆祝的决定——爱烟和蜗牛换一个项目。

于是蜗牛和阿瑞这俩患难兄弟,就开始在那个项目里抛头颅洒热血了,加班的职业生涯是一条不归路。用阿瑞的话来说就是:自从加入了这个行业,我就没回家吃过一顿晚饭。用蜗牛的话来说就是:加班加习惯了,早下班还真不知道去哪儿,公司多好啊,喝不完的热水。逃出生天的我接过了其他不痛不痒的项目,写起了中规中矩的严肃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