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2008年3月10日 傍晚(第4/5页)

“不会吧,我爸爱吃这个?”简东平觉得不可思议,他想象不出老爸啃鸭脖子是什么模样。

“当然!他跟我说过的!”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养儿子有什么用啊!儿子只会问你要房子,我以后只生女儿!”

他很想嘲笑一下她的育儿宣言,但看她把鸭脖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小盘里,心里又有些感动,于是他笑着说:“你对我爸那么好,认他当干爸算了。”

“不用啦,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而已。”她拿着盘子走进了厨房。

简东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他不想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缠,于是跟着她走进厨房后,他道:

“他们年龄相差那么多,赵天文又死得突然,难道警方就没调查她?”

“肯定调查了,这种案子我知道,最先怀疑的总是妻子,再说他们年龄相差那么多。”

“说的也是,赵天文很有钱吗?为什么容丽肯嫁给他?”简东平也不知道是在问凌戈,还是在问自己。

“赵天文的资产数目档案里没写,但最后他妻子继承了一半遗产,赵天文的父母继承了另一半。”

简东平现在非常想见见这个比老公小15岁的年轻妻子,他相信她一定能告诉她很多关于她老公的事。等等,口袋里的巧克力?听上去有点耳熟啊……

“你能帮我找到容丽的联系方式吗?”

“我就知道你会要这个,我已经抄下了她的地址、电话号码,和工作单位,你自己去找她吧。她是个护士。”凌戈洗完手说。

“真乖!”简东平拍拍她的头道。

“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些?你是不是又要掺和进去啦?”她推开他,恶声恶气地说,“你要不干脆调到我们警察局来工作算了!没见过你那么不务正业的人,自己的工作不好好干,老是管人家的闲事!”

“我就是好奇嘛。”他用胳膊肘顶了下她的手臂,问道,“分局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讨厌,我都快成间谍了!”

“快说,快说。”他满怀热情地走到她面前望着她。

她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情愿地说:“我同学让我不要说的。”

“你就当是在说梦话嘛。”他拉拉她的袖子。

“讨厌!”她又瞥了他一眼,道,“他们去安徽的农场没抓到人,说陆劲他们打伤了一个村妇后逃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逃的。不过他们又在山后面的一辆车里发现一具尸体,听说车上的女人是以前跟陆劲通信的义工,名字我不知道,但据说,她跟陆劲的关系非常好,老是把自己的事告诉陆劲,有一次来看陆劲还带吃的给他呢。”凌戈用纸巾擦擦脸,又擦擦手,简东平看不过去,把她拉到水池边,替她打开了水龙头。

“我洗过了呀。”她嚷道,关了水龙头。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打开了水龙头。

“再洗一遍,求你了。”他可怜巴巴地说。

“就知道浪费水!纨绔子弟!”她一边骂,一边洗起手来。

“那女人死了多久了?”他趁机问道。

“大概有一、两个小时,法医现在只是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时间,”凌戈一边压低声音说,“所以他们怀疑是陆劲干的,他们……”

“肉圆,我们家没有分局的人,你的声音能不能大点?”他提醒道。

凌戈这才意识到,他们身边没其他人,于是略微提高了音量。

“他们在车里发现一张一号歹徒留下的纸条,歹徒说这女人是他杀的。法医的鉴定说,这女人可能是被毒死的,现场还有个空药瓶,但药瓶里原先装的是什么,还得拿回来化验后才能知道。”凌戈一边说,一边关了水龙头,“但是现在分局还有另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有人认为,纸条不是歹徒留下的,是陆劲伪造的。那女人是恰巧去那边旅游,碰到了陆劲,然后被他杀人灭口了。”凌戈的声音又恢复到偷偷摸摸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