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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执行官悦石眨了眨眼。“你怎么会知道超光广播的事?”

“领事告诉其他朝圣者,说他的通信志能够通过他飞船中的超光转送器中继信息。就在下山谷之前,他把这一点告诉了大家。”

悦石的语调中带着她步入政坛多年前曾任律师的意味。“其他人对领事的话作何反应?”

我把铅笔放回口袋。“他们知道自己当中有间谍,”我说,“你曾对他们每人都说了这样的话。”

悦石朝她的助手瞥了一眼。亨特的表情不置可否。“如果你和他们有联系,”她说,“你一定知道,自从他们离开时间要塞,准备下到光阴冢以来,我们再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我摇摇头。“昨晚的梦仅仅到他们到达山谷为止。”

梅伊娜·悦石站起身,走了几步,来到窗边,她举起一只手,于是景象变黑了。“那么,你不知道他们中是否有人还活着?”

“不知道。”

“在你上次的……梦中,他们状况如何?”

亨特正以他前所未有的热切目光注视着我。梅伊娜·悦石背对着我们两人,望着黑暗的屏幕。“所有的朝圣者都活着,”我说,“除了海特·马斯蒂恩,树的忠诚之音,他有可能遇害了。”

“他死了?”亨特问。

“两天前的夜里,驱逐者侦察艇将树舰“伊戈德拉希尔”号毁灭后几小时,他从草之海的风力运输船中失踪了。但是朝圣者在从时间要塞下来之前,看见一个穿着长袍的身影在沙漠中跋涉,目标直指墓群。”

“是海特·马斯蒂恩?”悦石问。

我举起一只手。“他们这么觉得而已,但也吃不准。”

“给我讲讲其他人的情况。”首席执行官说。

我吸了口气。从梦中,我得知这最后一批伯劳朝圣者中,悦石至少认识两人。布劳恩·拉米亚的父亲曾经和她是议院同僚,而霸主领事曾是悦石与驱逐者秘密谈判的私人代表。“霍伊特神父身陷巨大的痛苦,”我说,“他讲述了十字形的故事。领事知道霍伊特也带着一个……事实上是两个。杜雷神父的和他自己的。”

悦石点点头。“那么他依然携带着借尸还魂的寄生虫?”

“是的。”

“在接近伯劳巢穴的过程中,它有没有让他越来越难受?”

“我想是这样的。”我说。

“继续。”

“大多数时间里,诗人塞利纳斯都是醉醺醺的。他相信自己未完成的诗篇预示并决定着事件的发展。”

“海伯利安上的事件?”悦石问道,依然背对着我们。

“整个世界。”我说。

亨特朝首席执行官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我。“塞利纳斯是不是疯了?”

我也回敬他一个同样的眼神,但是什么都没说。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

“继续。”悦石又说。

“卡萨德上校继续着他相生相息的两大执念,寻找那个名叫莫尼塔的女人,以及杀死伯劳。他很清楚,这两大执念也许就是同一个,完全一样。”

“他带着武器吗?”悦石的嗓音十分柔和。

“带着。”

“继续。”

“索尔·温特伯,也就是从巴纳之域来的学者,希望能够进入那座叫作狮身人面像的墓冢,一旦——”

“等一下,”悦石说,“他依然带着女儿吗?”

“是的。”

“瑞秋现在多大?”

“五天吧,我想。”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起前一天晚上梦里的细节。“是的,”我说道,“五天。”

“现在她的年龄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倒减?”

“是的。”

“继续,赛文先生。请告诉我关于布劳恩·拉米亚和领事的消息。”

“拉米亚女士是怀着她上一任客户……也是爱人的心愿去海伯利安的,”我说,“济慈人格觉得他有必要直面伯劳。拉米亚女士正在替他了却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