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6页)

我,我只成立了一个“戴维斯工程设计公司”——一间绘图室,一个小工作间,还有一个老机械师,他认为我疯了,但仍旧按照我的设计调整机械偏差。我们一完成某样产品的设计,我就拿去申请专利。

我把过去记录特威彻的笔记重新找了回来,然后我开始写信告诉他说,我成功了,又通过冷冻休眠回到现在……我还向他道歉,过去我卑鄙地“怀疑”过他。我问他,等手稿完成之后,他是否想先看一下。他从未回复我,所以我猜他大概还怨恨着我吧。

但我还是继续写着这本传记,而且我会把它放进所有主要的图书馆,即使我不得不自己掏钱来出版这本书。我欠他很多,我欠他太多了。我因为丽奇而欠他,因为佩特而欠他。我打算给这本书起名叫《被遗忘在赞歌外的天才们》。

珍妮和约翰看上去像会青春永驻似的。这要感谢衰老病学的进步、新鲜的空气、阳光、锻炼,和永远无忧无虑的心。珍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丽,她可是……呃,我猜有六十三了吧。

约翰认为我不过是颇具洞察力罢了,根本不想看任何证据。那么,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我试图解释给丽奇听,可她却显得很悲伤。我告诉她说,就在我们度蜜月的当口,那个我实际上——不开玩笑地讲——在圆石镇,而当我去女童子军营地拜访她时,那个我正被人迷昏了躺在圣费尔南多河谷里。

她的脸色发白,于是我说道:“让我们这样做个假设吧,如果我们精确地看待此事,一切就全然符合逻辑了。设想一下,我们拿一只豚鼠来——一只白色带棕色斑点的小动物,我们把它放在时间之笼中,然后把它踢回一周前。但是,一周前我们早就在那儿发现它了,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就把它和它自己一起关在围栏里。现在我们就有了两只豚鼠……尽管其实只有一只豚鼠,只不过其中一只比另一只老一星期罢了。所以当你从它们中间拿出一只来踢回一周前,而——”

“等一下!哪一只?”

“哪一只?怎么了,从来就没有第二只,只有那一只。你拿的是那个年轻一星期的豚鼠,当然了,因为——”

“你刚才说只有一只,然后又说是两只,然后又说那两只其实是一只,可你现在又要从两只中间拿一只……而那里不是应该只有一只吗——”

“我正在跟你解释为什么两只其实可以是一只。如果你拿了那只年轻的——”

“你怎么能知道哪只豚鼠年轻呢?它们看上去是那么地相像。”

“那么,你可以砍断那只你要送回过去的那只豚鼠的尾巴啊。这样等它回去的时候你就——”

“为什么,丹尼,多残忍啊!另外,豚鼠也没有尾巴。”

她似乎认为那倒证实了些什么,我应该永远也不要试图跟她解释的。

然而,丽奇毕竟不是那种为一些无关紧要之事而自寻烦恼的人。看到我沮丧的样子,她柔声说道:“到这儿来,亲爱的。”她揉乱了我剩下的烦恼,然后亲吻我,“一个你就是我想要的全部了,我最亲爱的。两个我可应付不了。告诉我一件事——这样等我长大你高兴吗?”

我竭尽所能地使她信服说我愿意。

但我努力给出的答案解释不了所有的疑问,尽管我自己在玩旋转木马的游戏,还数着转了的圈数,但我还是漏了一点。我为什么没看见自己的复苏通告?我是指第二次,2001 年 4 月,不是 2002 年 12 月那次。我应该看见的,我当时在那儿,而且已经习惯于査看那些名单了。我被唤醒(第二次)是在 2001 年 4 月 27 日星期五,名字应该在隔天早上的《时报》上的。因为我查过了,确实有:‘D·B·戴维斯’的名字,在 2001 年 4 月 28 日星期六的《时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