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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用魔法让它不再吸引他们吗?”恩德米问道。

“是的。”

“你会用新杀的斑马的血和毒蛇在罐子里熬药吗?”他热切地问。

“你还真是个嗜血的孩子啊。”我说。

“能杀掉四个小伙子的萨胡需要很强大的魔法嘛。”他答道。

“有时候魔法只需要一个字或者一句话。”

“但如果你需要更多……”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我需要更多东西,我会告诉你要帮我杀什么动物的。”

他跳了起来,拿起细长的木头长矛,在空中比划起刺穿的动作。“我会成为有史以来最有名的猎人!”他快乐地大叫着,“我的儿孙们都会为我唱起颂歌,田野里的动物们都会在我的脚步靠近时颤抖!”

“但在那欢乐的日子到来之前,”我说,“还有水要打,柴火要捡。”

“是的,柯里巴。”他说。他拿起我的水瓢,朝山下走去。我看得出,他心里仍然想象着单挑水牛,把长矛笔直地投出去、正中目标的场景。

我给恩德米上了上午的课——练习给死者的祈祷词正符合需求——随后下山去村子里安抚恩盖拉的父母。他的母亲莉思瓦完全沉浸在悲痛中。恩盖拉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根本没法让她停止哀歌的哭号,我甚至无法见缝插针地表达我的哀悼之意。

恩盖拉的父亲吉班扎独自站在一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柯里巴?”我走上前时他问道。

“我不知道。”我答道。

“他是孩子们当中最勇敢的。”他继续说道,“他连你也不怕。”他突然住了嘴,怕自己冒犯了我。

“他的确很勇敢,”我表示同意,“也很聪明。”

“可不是吗?”吉班扎说,“就连其他孩子在树荫下避暑的时候,我的恩盖拉也在找新的游戏玩儿,找新的事情做。”他那饱经风霜的眼睛看着我,“可现在,我唯一的儿子死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会查清楚的。”我对他说。

“这是错的,柯里巴。”他继续说道,“它违背了事物的本性。我本应该走在他前面,然后我的一切财产——沙姆巴、牲口——这一切都会是他的。”他想要忍住眼泪。基库尤人虽然不像马赛人那么傲慢,但我们的男人也不喜欢在公共场合流露出这种情感。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顺着他满是尘土的脸颊流下来,最后落在土里。“他甚至都没等到娶妻生子。他的未来就这么没了。他犯了什么罪,要受到这么可怕的萨胡?为什么不能让我去替他死,让他活下来?”

我又陪了他几分钟,向他保证我会请恩迦迎接恩盖拉的魂魄。随后,我朝距离村子大约三公里的年轻人聚居地走去。它背靠一座浓密的森林,南邻穿过村子的那条河。河从村子流经我的小山之后就变宽了。

这片聚居地不大,只有不到二十个小伙子。他们经过割礼成年之后,就要搬出父亲的博玛,到这里和村子里的其他单身汉住在一起。这是一个过渡性的住所,因为每个成员最后都会结婚,继承家里的沙姆巴的一部分,再由新一批小伙子补上空位。

大部分人听到哀歌之后都到村里去了,但有几个人留下来,烧掉恩盖拉的小屋,以摧毁屋里驻留的恶灵。在这种气氛下,他们沉重地和我打了招呼,请我吟诵咒语净化地面,这样他们就不用一直绕开这块地了。

仪式结束之后,我在灰烬中央放好符咒,所有年轻人便散了——除了穆伦比,他是恩盖拉最好的朋友。

“关于这事,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穆伦比?”等只剩下我们两人时,我问道。

“他是个好朋友。”他答道,“我们经常整天在一起。我会怀念他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