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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我住在一起,做我的爱人,

我们将一起体验

山谷、树林、丘陵、田野、

森林或是高山的一切美好。

我们会坐在岩石上,

看牧羊人放牧,

坐在小溪边,

聆听鸟儿婉转的情歌。

我会为你用玫瑰铺床,

还有数以千计的芬芳花朵,

一顶花帽,和一条长裙,

绣满桃金娘的叶子。

还用稻草和常春藤花蕾铺床,

珊瑚作扣,琥珀为钉,

如果这些美好打动了你,

那么来和我住在一起,做我的爱人。

卡玛莉皱起眉头,“我不明白。”

“我告诉过你你不会明白的。”我说,“去把书收起来,把我的小屋打扫完。除了这里的活儿,你还要在你父亲的沙姆巴干活。”

她点点头,回到了我的小屋里,可几分钟后便又兴奋地冲了出来。

“它是个故事!”她叫道。

“什么?”

“你读的那个符!里面有很多词我不懂,但它讲的是一个战士向一个姑娘求婚的故事!”她顿了一下,“你能讲得更好,柯里巴。这些符甚至都没提到菲西,也就是鬣狗,还有曼巴,也就是鳄鱼,它住在河边,会吃掉这个战士和他妻子。不过它仍然是个故事!我本来以为会是蒙杜木古用的符咒。”

“你很聪明嘛,能知道这是个故事。”我说。

“再给我念一个吧!”她满怀热情地说。

我摇摇头,“你不记得咱们刚才说好的了?就这一个,下不为例。”

她低下头沉思着,然后灿烂地抬起头,“那,教我怎么读这些符吧。”

“这是违反基库尤人的法律的。”我说,“女人不可以认字。”

“为什么?”

“女人的责任是种地、捣米、生活、织布,给她的丈夫生孩子。”我答道。

“但我不是女人。”她说,“我只是个小姑娘。”

“但你将会成为一个女人。”我说,“女人不能认字。”

“你现在教我,等我长成女人的时候就会忘记怎么认字了。”

“老鹰会忘记怎么飞翔吗?鬣狗会忘记怎么杀戮吗?”

“这不公平。”

“是不公平。”我说,“但这是正确的。”

“我不明白。”

“那我来给你解释。”我说,“坐下,卡玛莉。”

她在地上坐下来,和我面对面,向前倾着身子,专注地听我说。

“很多年前,”我开口说道,“基库尤人住在基里尼亚加山的影子里,山顶则住着恩迦。”

“我知道,”她说,“后来欧洲人来了,开始建立他们的城市。”

“你打断我了。”我说。

“对不起,柯里巴。”她说,“但我已经听过这个故事了。”

“你没有听过完整版本。”我答道,“在欧洲人到来之前,我们与土地和谐共存。我们照料牲口,耕种土地,有人因为衰老、疾病或与马赛人、瓦坎巴人和南迪人的战争死去,我们正好有足够数目的儿童来补充。我们的生活很简单,但也很充实。”

“后来欧洲人来了!”她说。

“后来欧洲人来了,”我表示同意,“他们带来了新的生活方式。”

“邪恶的方式。”

我摇摇头,“它们对于欧洲人来说并不邪恶。”我回答道,“我知道,是因为我在欧洲人的学校学习过。但它们对于基库尤人、马赛人、瓦坎巴人、恩布人、基西人和所有其他部族并不是好的生活方式。我们见到了他们穿的衣服、他们建的房子、他们用的机器,我们就想和欧洲人一样。但我们不是欧洲人,他们的生活方式也不是我们的生活方式,他们也不为我们干活。我们的城市人满为患、污染严重,我们的土地变得贫瘠,我们的动物死了,水变得有毒了,最后,乌托邦议会同意让我们搬到基里尼亚加这个世界来,我们便离开了肯尼亚,按照古老的方式生活,这是对基库尤人有利的方式。”我顿了一下,“很久以前,基库尤人没有书面文字,也不知道怎么认字,既然我们要在基里尼亚加建立一个基库尤人的世界,那我们的人民就不应该学习认字或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