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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提姆点了点头:“她想知道‘救救我,我被盗贼袭击了’这句话怎么说。”

丹沃斯猜测他说的“她”就是伊芙琳:“她是在图书馆还是在布拉斯诺斯学院和你碰头的?”

拉提姆把手放到下巴上,沉思着。“那个晚上我们工作到了很晚,讨论代词的形式,”他说,“代词变音的缩略形式在十四世纪有了很大发展,但并不完整。”

“伊芙琳是不是到跃迁网实验室和您会面的?”

“跃迁网实验室?”拉提姆含糊地说道。

“布拉斯诺斯的实验室。”丹沃斯的声调一下子提高了,“星期二下午您和伊芙琳碰面了,一起研究她的言辞。您是在哪儿和她碰面的?”

“‘盗贼’那个词非常难翻译。它是由古英语里的‘theof’演变而来的,而且——”

这一点帮助也没有,丹沃斯提醒拉提姆,“平安夜礼拜仪式在圣玛丽大教堂举行,晚上七点钟。”便挂了电话。

他又给布拉斯诺斯的门卫打了个电话——那人还在装饰他的圣诞树——丹沃斯让他在出入登记簿上查下伊芙琳的记录。结果发现她星期二下午没去过那儿。

丹沃斯往电脑上输入了接触者名单,把威廉的报告中补充的内容填加上去。星期二的时候伊芙琳没有见过巴特利。星期二上午她待在医院里,然后来见丹沃斯了。星期二下午她和拉提姆一起待在牛津大学图书馆,在他们离开图书馆之前巴特利已经离开布拉斯诺斯学院准备去参加在海丁顿中学举行的舞会了。从星期一的三点开始她都待在医院里,但还有一个时间段,从星期一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半,她的行踪不明。

他又翻阅了一次他们几个填的接触者名单。蒙托娅的那份只有几行。她只填了星期三上午的内容,星期一和星期二什么也没写,她也没有列出任何关于巴特利的信息。他想了想这是为什么,接着想起来她是在玛丽交待大家把表格填满之后才进来的。

也许蒙托娅在星期三上午之前见过巴特利,或是知道他在星期一中午十二点到两点半之间的行踪。

“蒙托娅女士什么时候打电话来的?她告诉你她的电话号码没?”他问科林。无人应声。他抬头张望:“科林?”

科林不在房间里,也不在起居室,虽然他的粗呢包还在,包里的东西在地毯上丢得到处都是。

丹沃斯穿上衣服,走到大厅寻找科林。外面仍在下着雨,天空、铺路石和山毛榉的树皮都呈现出一种湿漉漉的灰色。他还没走到方庭一半的地方,就听见了高声喧哗。

“感谢上帝您起床了,先生。”芬奇在门口迎上他,“国家卫生局刚打来电话,他们希望我们再接收20名滞留者。”

“告诉他们我们没地方了。”丹沃斯答道,在人群中搜寻着,“我们接到命令说避免与被感染者发生接触。你看见科林了吗?”

“他刚才还在这儿。”芬奇答道,越过那些女人们的头顶看去,但丹沃斯已经找到他了。科林正站在那些钟乐手坐着的长桌末端,往几片烤面包上涂着黄油。

丹沃斯挤过人群向科林走去:“蒙托娅女士什么时候来电话的?她有没有告诉你在哪儿能联系上她?”

“那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士?”科林正往涂好黄油的烤面包上抹着果酱。

“对。”

“没,她没说。”

“您来点早餐吗?先生。”芬奇问道,“恐怕咸猪肉和鸡蛋已经没有了,果酱也不多了。”他用愤怒的目光注视着科林:“不过还有燕麦粥和——”

“我喝茶就好了。”丹沃斯打断他道,“她没提到是从什么地方打电话来的吗?”

“您请坐,”泰勒女士开口了,“我正等着和您谈谈我们的《芝加哥惊叹小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