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爆炸,枪击,追认死亡(第3/8页)

所以我每次遇到陡坡就干脆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滚下去。我滚了好多次,这真是一段漫长、颠簸而痛苦的旅程。而且每一次滚动都使刚才的枪伤钻心地疼痛。

我这样摸爬滚打地挪动了四十五分钟,下坡的时候我能够拉大与追兵的距离,向上爬的时候追兵又会赶上一段距离,不过到现在为止.,基地组织的人还没能追上我。我在曲曲折折的路卜始终没能找到一个理想的位置干掉追杀我的武装分子。子弹一直在我耳边呼啸,我也一直在逃。但最后我滚到了一片较为平坦的地方,周围都是巨石。尽管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但我决定就在这里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我记得当时一直在想,摩根会怎样摆脱这种不利局面?他会怎么做?这给了我力量,比我大七分钟的哥哥给了我强大的力量。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把他们放到极近的距离_七,做到弹无虚发。所以我爬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检查一下弹夹,打开MK一12步枪的保险,开始耐心等待。

我听到他们来了,但我要等他们靠近。他们没有聚在一起,这不太妙,因为我不能一下子把他们都干掉。我现在能看到那个追踪者了,他一直在追踪我,没有对我开枪,他甚至连枪都没带。他的任务就是找到我,然后让其他人对我开火。这个厚颜无耻的讨厌鬼。

但这就是阿富汗人的作战方式。这个小组是个绝佳的例子。一个人带水,另一个带额外的弹药,而枪手不需要花时间搜索,他们有专家来完成这一任务。

这位专家追踪我简直轻而易举,因为我简直像一只受伤的灰熊一样四处留下踪迹,不但有明显的足迹,还有额头和大腿处不断流血的伤口留下的血迹。

我跪在地上绕着那块大石头小心地挪动身体,端起我的步枪。那个基地的追踪专家就站在我正前方不到十英尺的地方一州旦他还没有发现我。

他正在追踪我的踪迹的时候,我开枪击毙了他。子弹的冲击力把他仰面打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前喷了出来。我觉得我射穿了他的心脏。而且我还听到了他倒地的声音。与此同时,我听到从几乎正后方传来的细微脚步声。'我转过身,就在上面的岩石间出现了两个人。他们正在搜寻我的踪影。我必须在电光火石间采取行动,因为两个人都端着AK步枪朝我冲了过来。该死!我能干掉一个,但没法对付两个。

我伸手掏出一颗手榴弹,拔除保险销朝他们扔了过去。我感觉他们朝我开了几枪,但我立刻就躲到了岩石后面,所以没有打中我。现在他们离我只有不到五英尺了。我简直是在乞求_L帝让我的手榴弹爆炸,。手榴弹爆炸了,把这两个阿富汗人炸成了碎片,掀起许多碎石和大量的尘土。我?我只是把头埋低,祈祷基督保佑不会再有更多的敌人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有一点要昏厥的感觉,这不是手榴弹爆炸引起的,而是那种一般的昏厥。当我躺在那里等爆炸掀起的碎片落下来时,我浑身颤抖,感到虚弱乏力,头晕脑涨。我估计自己在岩石后面待了几分钟之后才爬出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基地分子跟踪我。但周围什么都没有。

很显然,我必须离开这里,因为手榴弹的爆炸声肯定会引起基地分子的注意。我又坐了几分钟,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考虑的结果是我必须重新学会战斗,如果我要活下去,我就不能再像个海豹队员·,而要像阿富汗山区的武装分子一样战斗。

过去的一小时让我学到了几条至关重要的教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我必须学会单独作战,而这与我之前接受的训练恰恰相反。正像你知道的,海豹是以小队为单位作战的,每个成员的安危都完全依赖于队友分毫不差的准确行动。不管一个小队有四个人、十个人还是二十个人,我们战斗时都是一条心,作为一个整体执行任务。我们总是相互支援、相互掩护,在运动中填补空当、开辟道路,这也正是我们的伟大之处。但在这里孤身一人被围捕完全是另一种情况。我首先要学会像阿富汗山民那样隐蔽而悄无声息地移动。当然,我们在加利福尼亚曾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是那并不足以使我们在这里同当地更加隐蔽、更加悄无声息的敌人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