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论民主时期历史学家的某些特有倾向[2](第4/4页)

[8]“我认为在人们生存的国家中的每一个时刻,都有自由去改变他们的命运。”(草稿,卷1)

[9]“向人们展现出相对于大众来说,个人是弱小的这样一个观念是怎样将他们带向新的观念——相对于自己,人民大众是弱小的,并且是如何将他们带向穆斯林的灭亡的。”(草稿,卷1)

[10]在草稿中还有这样一个简短的关于宗教雄辩术的章节,但是在最终的版本中被删掉了:

宗教雄辩术或者说宗教讲道术。

……民主对人类思想的著作的影响,这对我来说足够让我揭露出它是怎样改变布道的语言的。

[边上写着:或者还是把这一章删了吧。这不适用于美国。在美国,宗教信仰是非常坚定的,神职人员所用的语言并不是为支持基督教所进行的雄辩。]

没有什么能像宗教一样本质上来讲就是很少发生变化的,否则它就不是宗教了。真正的宗教存在于绝对的真理之上;其他的宗教也是需要它的支持的;因此所有宗教都是固定不变的,想要改变它们比摧毁它们更困难。

这种固定性延伸到了与宗教相关的每件事物上,不管关系有多远。每一种宗教习惯都很重要,要改变宗教的习惯比改变一个国家的宪法还要难。

因此不管是什么因素让人们在宗教事物上改变风格和方法,它肯定只是一种更为普遍的革命产生的最后一种影响,并且这个因素必定在很早以前就改变了其他所有事物的面貌了。

……天主教,我走进了一个教堂。我看到牧师一步步走上讲坛。他是一名年轻的牧师。他穿着牧师的祭服,但是除此之外在他的穿着打扮,他的仪态举止,或者在他的语态之中,再也没有其他传统或者习俗惯用的东西了。他并没有说“我的同胞们”,而是说“先生们”。他没有吟诵,只是即兴发挥。他并没有提到我们的罪恶让他与日俱增的痛苦;我们的善举也并没有让他感到内心的慰藉。他让所有的听众将手放在手中,像他一样举起手来,跟着他一起做动作。他感觉这不再是一种让我们触动的行为,而是一种让我们忏悔的方式。他所做的事不再是与信仰有关,而是与理智有关;他不再将信仰强加到人们身上,而是与人们讨论信仰,希望人们能自主地接受它。他并没有在学术神学的领域上和博学者的写作上和人们进行辩论,而只是诵读教皇的法令和议会的决策。他从世俗的科学中借来他的证明;从生活的日常事务中进行他的比较;以最普遍的事物,最清晰和最为基本的真理来作为自己的论证基础。

他谈到当今的诗人和演说家的次数几乎与谈到教堂的神父一样多。他很少会使用到拉丁文,我甚至怀疑弥撒中的《慈悲经》可能就是他所知道的所有希腊语了。

他几乎总是表现得独创、睿智、出乎意料,总的来说效果很好,但是有时候他的语言组织却是杂乱无章,错误频出,不够完整。还是放弃理解他的话吧,听听就好。

如果当你独自回到你的居所中,机缘巧合之下将你刚才聆听的这个人与上个时代的基督教演说家相比较,你会不无担忧地发现,在这个世界中流淌的奇怪力量将会具有什么样的能力啊;然后你会明白民主在顺带地重建了人类的短暂制度之后,最终在它们的本性下变成了最为不可变动的事物,并且虽然基督教的本质永远无法被改变,它至少还是改变了其用语的形式。(草稿,卷1)